“又不是決賽,60晉30,,實在不行還有黃牛麼。”
“門清哈?”
“那當然,我們學校也有報名參加金陵賽區的,不過都被刷下來了。”
陸菲菲笑著說道:“你們定了房間沒有,我定了一個套房,在裡麵加一張床你睡沙發還是沒問題,就在央視不遠。”
“那謝謝了。”
讓趙長安意外的是,楚有容居然點頭答應:“節目組那邊開有房間,不過趙長安可以省一點錢。”
現在是早晨七點,大約九點能到燕京車站,節目組那邊要求中午十二點前必須到位,吃個午飯說說事情,進行下午的晉級賽。
事實上也就是楚有容,彆的今天下午參與比賽的十九名選手早幾天就到了,而且住進了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楚有容說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要和趙長安分道揚鑣,而不是趙長安之前想的住進那個酒店。
——
眾人出了燕京火車站因為火車晚點,已經快到十點。
上次齊鵬在機場接機趙長安和唐霜的時候,齊鵬舉著一個寫著趙長安和唐霜的牌子,引起了唐霜的不滿,這次趙長安坐的是火車,所以火車還沒進站齊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兩人約好了地點,不用再那麼傻兮兮的舉著牌子。
“你這朋友架子可夠大的呢,不愧是大少。”
對於齊鵬說得位置,來過燕京的趙長安和陸菲菲自然都知道,也就是說幾人出站以後還得走一裡的路。
“知足吧,其實我和他的交情,還真沒到這一步,已經是超標了。”
對於齊鵬過來趙長安也感到很意外,一開始打電話說一下不過是考慮著楚有容的事情,先提前露個臉,萬一有事情也不會成了臨時抱佛腳的尷尬,想著可能會請自己吃一頓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依然親自過來。
在趙長安看來,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唐霜。
對於齊家的事情,有著童小玉這個老明珠,趙長安也多少有一點耳聞。
齊秀在恢複高考那一年,出乎預料的沒有選擇清北回家,而是選擇了她知青所呆的江南。
之後和唐文炫談戀愛,引起了家裡很大的不滿。
當時唐文炫隻是一個海歸老男人,響應號召回國奉獻,而他的父母雖然生活在國外,可也都是很普通的工人。
齊秀結婚了以後,直到唐霜該上小學了,才被她姥姥姥爺接到燕京上學。
而這時候,唐文炫就已經是經濟學院的院長,在海內外發表過很多重量級的學術文章,所寫的論述中國經濟機會的《超越》,更是在國內賣得一度脫銷,被很多國內大學選為經濟類學生必讀的書籍。
至此以後,齊家才和唐文炫的交往慢慢正常起來。
而且和很少回燕京的齊秀不一樣,唐文炫這些年隻要到燕京公乾,無論有多忙,都絕對會到齊家老爺子那裡坐一坐,講足了禮數。
因為這一些齊家的人,以及一些原本追求齊秀的嫉妒者,都說著唐文炫的怪話,說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文人的骨氣,之所以娶齊秀,就是為了攀高枝兒。
而唐文炫則依然是我行我素的登門拜訪,禮貌不失。
直到八年前唐文炫當上了副校長,這些怪話才漸漸消失,而等到他當上了校長,則依然禮數不減的登門拜訪,那些一直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知道是人杜撰還是唐文炫對齊秀所說的一句話,‘不管怎樣,那是你的家人,我不能讓你為難。’
就像65年前,林薇因的那首詩,‘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黃昏吹著風的軟,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在那兩個時代裡,男人和女人,都在書寫著最純淨的愛情。
男人的脊梁,和女人淡淡而深邃的哀傷。
而到了趙長安這個時代,他已經認為世上再無任何真正純淨的男女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