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輝提醒趙長安跑題了。
趙長安幽幽說道:“在牧野蓋大樓,就是為了狙擊文陽集團。”
“怎麼說?”
劉奕輝當然聽不懂。
“這次喬三落網,那個軟蛋肯定會一五一十的把夏文陽,殷文喜,李用章都賣了。不過這也隻能打倒殷文喜和李用章,不管喬三再怎麼說是夏文陽指使的,可在法理上喬家山磚瓦廠和那幾個砂石廠都是夏文德的公司。因為是乾股,夏文德甚至可以說不是乾股,是殷文喜和李用章投錢的分紅,李用章隻要不傻,也會堅持就是投錢的分紅,殷文喜又在國外沒回來,李用章又因為在大富豪玩女人被開除了,現在基本怎麼不了這兩頭不怕開水燙的死豬。那對夏文陽就更沒有辦法了,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投鼠忌器,現在綠園山城在吃了牛蒙恩的全部地產,再加上陶龍榮的一大半地產,已經長成了一頭巨鱷,一建現在手裡隻有幾棟在建大樓,二建下麵的十幾個工程隊早就各自為戰,工頭包活兒掛靠在二建,隻是象征性的交一點管理費,區建也是一樣,等於都處在破產邊緣。除了文陽建築,整個山城市再也沒有一家建築地產公司能夠稍微抗衡。實際上,文陽集團這幾個月也被綠園打得搖搖晃晃。”
趙長安皺眉說道:“站在山城的立場,它畢竟還是一個落後蔽塞,人口淨流出,沒有什麼像樣的企業,綠園是抽血,文陽集團也是抽血不錯,不過至少公司屬於山城企業,肉還爛在鍋裡。而且一旦夏文陽掉進去了,文陽集團欠了這麼多的錢,就會被各個銀行搶著查封好止損,文陽建築,文陽水泥廠,啤酒廠,茶產業基地,磚瓦廠,砂石廠,綜合大市場,鋼構件廠,搞不好就是一地雞毛。而且又增加了上千下崗工人,綠園在吃掉文陽建築以後,一家獨大,就有了完全自主的定價權,――總之,很麻煩!”
“安老大,簡單點!”
劉奕輝本來就不擅長這方麵的陰謀詭計,聽得直發暈:“我可不是三太子。”
“就是說文陽建築咱們吃下來,還有水泥廠可以聯合一下吃下來,啤酒廠,綜合大市場,鋼構件廠這些都不愁有人分蛋糕,茶產業基地陳凡平可以吃下來,磚瓦廠,砂石廠容朵投資可以吃下來。”
劉奕輝這才恍然大悟:“那市裡麵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搞他了!”
“搞不了,最多也就是罰個幾萬塊錢。是讓市裡麵知道即使夏文陽倒了,文陽集團的這些產業和欠款也能得到很好的安置,uu看書 而且對山城將來的經濟效果是利大於弊。防止夏文陽進行大舉民間借債,同時把啤酒廠,磚瓦廠,砂石廠,綜合大市場,鋼構件廠,這些優質小公司做多家惡意抵押套現。”
劉奕輝這才聽懂了趙長安話裡麵的意思,就是裴平江和段鳳清他們一旦能夠得到這樣一個信息,就是文陽集團倒了也不會出啥大問題,影響山城市的民生,安定,經濟,就會加緊對文陽集團的監控和製衡。
防止夏文陽大舉舉債,造成混亂。
如果趙長安不能提供這些,那麼裴平江他們甚至會默認夏文陽在文陽集團陷入還貸困境的時候,進行這些激進冒險,也不合法規的自救。
“那就算咱們平整了這塊地,又打了地基,可指著這就想吃掉文陽建築,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然而,劉奕輝還是覺得這不是一般的難。
“我之所以這麼做,第一,架子搭起來就得賺錢,校辦廠這塊地隻要房子建的質量過硬,就是穩賺不賠,唯一的懸念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第二,我想證明一建,二建,區建之所以到了今天這個瀕臨破產的地步,不是集體企業不符合現在的經濟形勢,而是規章和製度的設計出現了問題,隻要有好的規章製度,並且嚴格的執行下去,集體和國有企業也依然能夠在非壟斷市場上麵獨領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