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鬆笑得樂嗬嗬的:“他們都喜歡到老鬱家裡去住,去一趟就是一次遊玩鄭市,老鬱的媳婦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可美哩!”
趙長安聽了心裡麵暗暗的打了一個寒顫,他這才明白校辦廠這塊地是這麼明顯的一塊肥肉,為啥沒人過來啃。
那是怕嘣掉了大牙啊!
想著要是以後自己那點做得不到位,這群爺萬一組團到山城自己家裡,那還不成了山城市的一個年度笑料。
“郭廠長,這一兩百人想要都安排進廠,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得慢慢的來,等到機箱廠的產能上來了以後,分批上崗。”
“這是當然,不過你這機箱廠就明年五萬的需求量,最多也就用七八十人,隻有加上線纜廠才能用用完這三百來人。”
“三百來人?”
趙長安吃驚的望著郭成鬆,就連邊上的劉奕輝也是滿臉的驚訝。
“你算的兩百來人隻是下崗工人,可沒有算那些退休的老工人,他們雖然是不能上班了,可他們的子女總得想法安排。不然這些老退休工人他們沒有好處,肯定也是要鬨的,之前校辦廠效益還好的時候就是退休接班,好多年輕工人都是接的班,現在突然不這麼弄了,那可不公平!”
郭成鬆說得一本正經,然後又笑著給趙長安畫大餅:“隻要這能行,就是這塊地白送給你們都行!”
“白送?”
趙長安看著笑嗬嗬一臉忠厚的郭成鬆,心裡好氣又好笑的想著自己在前一世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大學的時候,身邊就怎麼這麼多的人才呢。
先是去年被鬱原明擺了一道,結果這回又被郭成鬆將了一軍。
他現在甚至有了一種風緊扯呼,打道回府的想法。uu看書
校辦廠欠了銀行和社保還有拖欠的積年員工工資,有兩百多萬,折合到這塊地上一畝分攤就得八萬多。
雖然還是很便宜,然而再考慮到還要解決這三百人的就業,趙長安這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為啥沒有人來吃這塊‘肥肉’。
那哪裡是要嘣掉大牙,搞不好還要把自己半條命陷進去!
這時候的趙長安,臉色陰晴不定,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拆遷老工廠,平整土地,蓋大樓,隻要這邊一動工,銀行,社保局,還有被拖欠工資的工人們,都會蜂擁而至的過來要錢。
新廠方麵至少也得投入兩百萬以上的資金。
蓋樓也得錢啊!
也就是說,隻要趙長安這邊一拆遷校辦工廠,就得先準備出來至少六七百萬的資金。
如果線纜廠以後的效益好還行,要是給以前的老汪一樣,電線生產出來了卻賣不出去,那多出來的兩百人誰養活?
那時候要是再讓他們下崗,趙長安敢說他們真敢把校辦廠蓋的樓給占了!
也許,這就是這些傳統老廠難以重新煥發生機的症結原因。
搞不好這就是一個巨坑,誰跳進來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