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容說得輕描淡寫,漂亮的眼睛裡帶著自信。
這是趙長安第一次看到她這種目光,心裡麵不禁暗暗稱奇,想著真是環境能快速的改變一個人。
“是哩,是哩!”
“這山上的映山紅蘭草荊條藤子還能賣錢,我們還是頭一回知道。”
“我家茅房那棵野柿子樹,一到秋天專兜蜈蚣,不是我爺爺輩兒人老幾代的老樹,我早就想砍了燒柴火,居然能賣兩三百塊錢!”
人群裡麵一片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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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裡麵已經天黑,趙長安開著徐婉容的皇冠,帶著徐婉容和陳月,過桃花江新橋。
可以看到一半工地燈火通明,一半工地陷入黑夜的寂靜。
不用想就能知道燈火通明熱火朝天的是綠園的工地,而一片死寂的是文陽集團的工地。
“不應該呀,夏文陽就是再窮,點幾盞燈的錢總有吧?”
徐婉容和陳月坐在後麵,她滿臉的詫異:“我聽說他收了幾百人的定金,這副模樣,還不得讓那些掏定金的人發瘋?”
“就是要讓他們發瘋,不然怎麼施壓?”
趙長安笑著搖頭:“夏文陽快黔驢技窮,撕破臉子不要狗急跳牆了。”
三人在市內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沒做停留,開車去北湖沙場。
到了沙場,裡麵一片熱鬨非凡,十幾輛卡車排著長隊魚貫裝沙,而且有源源不斷的走,也有源源不斷的來。
“夏文陽手裡的砂石廠從月初開始就不再欠賬,拉走一車沙石就得給一車沙石的錢,所以把客戶都趕到咱們這裡來了。做沙石生意不欠賬,他要是能堅持下來,我服氣。”
“那是因為這些沙石的回款,最早也得到明年三四月份兒了,他現在不需要長遠的利潤,就需要現在的現錢。他手裡的各項貸款和民間借貸,到明年三月前必須要還兩個多億,他水泥廠那邊的工程估計要是再沒有注資,最多到下月底資金池子裡麵的水就燒乾了。攤子鋪得太大,到處都是要錢的,把蛋扯疼了。”
聽到趙長安這句粗俗話,陳月紅了紅臉蛋兒,看了徐婉容一眼。uu看書
而徐婉容這是沒有看陳月,也像沒有聽到趙長安這句粗俗的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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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而外麵的沙場依然在轟鳴。
趙長安看到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了,就悄悄起床,穿著一個褲頭悄悄的打開臥室門。
晚上三人在一樓的客廳說了一會兒事情,趙長安看出來了這兩個女人這些天確實是辛苦了。
說話的時候徐婉容直打哈欠,而陳月則是眼睛迷糊,好幾次都快睡著了。
他去年臘月的時候過來過一趟,自然知道徐婉容的臥室是哪一間。
通過走廊一頭窗戶照進來的月光,趙長安走到那間臥室的門前。
輕輕一推,門鎖著。
然後他悄悄的擰動了門把手。
門鎖就開了。
毫無疑問,這是徐婉容給他留的門。
趙長安心裡激動著,想著徐婉容嬌俏的身子,漂亮的臉蛋兒,屏著呼吸。
房間的門很高檔,開門,關門,居然都沒有發出一點不和諧的‘咯吱’摩擦聲。
臥室裡麵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