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摩托車趙長安下午買皮草的時候就見到過,一直停在西服店門口,是一輛嶄新的新式踏板摩托,牌子也正好是餘胖子開的那家摩托車專賣和修理店的牌子。
現在這種摩托車的價格一般都是一萬元起步,相當於山城一個普通工人一年半到兩年的工資。
要知道朱亮小舅一家在朱亮暑假找他幫忙找活的時候,還說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
她哪來這麼多的錢,這麼奢侈的買這輛摩托車?
而且在朱亮父母和小舅小舅母給單少威的苗木公司乾的這一個多月的活,單少威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給,說難聽一點吃飯都成了問題了,哪還有錢買摩托車!
趙長安覺得自己也算是仁至義儘,已經沒有必要再過去問這個女人,是不是還回容朵上班。
畢竟那是挖坑栽樹的苦力活兒,哪能和這風不吹日不曬的輕鬆活計相比。
更何況趙長安也不認識餘胖子是誰,他和朱亮的小舅也沒有任何的交集,作為餘雲偉和朱亮的朋友,他可以順便伸一下援手,然而卻不會傻的把自己糾纏進這種爛事。
想了想,趙長安覺得這個世界好冷幽默。
有錢的就是爺,沒錢的就是孫子!
趙長安拿起手機,撥打徐婉容的電話。
“喂?”
“我明天回明珠。”
“知道了呀,你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和陳月不在北湖沙場,在彭州,明天和金仕波一起回來。”
“等山城師院的預付款到賬,第一件事情是把拖欠的工資發了,那些離職的人你都通知了麼?”
“這事兒陳月在管, 陳月,趙總問你種植員工離職的事情。”
“趙總。”
“有多少人離職,通知他們回來了麼?”
“正式離職的倒是沒有,不過前段時間單少威掉進去了以後,他們也都沒有再上班了,這幾天能夠聯係得上的我都聯係了。我聽一個叫朱忠澤的說他兒子是你高中同學, 他們兩口子隨叫隨到,不過他小舅子到南邊打工去了,小舅子的妻子在你另一個同學的服裝店裡麵上班,不回公司了。”
趙長安這才明白為啥朱亮的小舅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騎著這輛嶄新的摩托車,因為老公不在家,所以放飛了自我。
掛了電話,趙長安發動摩托回一建小區。
這邊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各人都有各人的選擇,他明天就回明珠。
至於這件破事兒,第一,餘胖子就是真的被乾掉了,也不虧他,這貨太不是個東西;第二,朱亮的小舅母已經上了賊船,而且似乎還樂此不疲,也是一個賤人;第三,朱亮的小舅作為一個被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的男人,假如萬一真的要用這種血性的不理智太衝動的方式來洗刷恥辱,那也是他酣暢淋漓的痛快選擇,作為一個和這件事情沒一點關係的外人,趙長安完全沒有必要吃飽了撐著去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