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門,看到在初起的月光裡,米曉音牽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朝他走來。
後麵跟著嘴裡叼著一根煙的隋勇。
這家夥出任務走了五天,今天總算是趕了回來。
“兄弟這幾天憋壞了吧,我都說了曉音,就是怕中午喝酒誤事,晚上總得陪你喝幾杯。”
隋勇滿臉熱情的歉意:“是在對不住了,我這一走就是幾天,沒能陪兄弟。”
米曉音笑著吐了吐猩紅的小舌頭,似乎頭疼的說道:“我上次喝傷了,現在聞到酒味兒都受不了了,不是不想陪,而是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了。詩詩,喊叔叔。”
“叔叔好。”
有點奶聲奶氣的,很可愛。
“來,叔叔抱抱。”
趙長安一把把這個小丫頭抱了起來,‘吧唧’重重的親了一口她的小臉蛋。
親的小丫頭花顏失色,掙紮著要從趙長安的魔爪裡麵逃出來。
隋勇和米曉音直笑。
“兄弟,今天晚上咱們啥都不乾,喝醉為止!”
隋勇笑著提議。
“勇,哥,不能喝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去臨安吧。”
“兄弟,你——”
隋勇和米曉音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
這個時候的天氣預報,還遠沒有未來那麼的準。
本來報道的是晴天,可到了晚上的下半夜,就起了山風,然後下起了秋雨。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和隋勇,米曉音,隋詩詩離開竹海去臨安。
如果不是下雨,這次趙長安能過一次直升飛機的癮,不過這種雨天,就是叫他坐他也不敢。
車子在山路間行駛,秋雨綿綿,兩邊的竹海透著明光的綠意,然而卻如同有著一股濕漉漉的濕意,從竹葉那裡洇透到車裡,綠的似乎能冷到人的骨子裡。
雖然趙長安和隋勇,米曉音,都在說著話,然而每個人心底的忐忑和沉重,則是根本就無法揮去。
對隋勇和米曉音而言,這可能是黨晨穎唯一的一次醒來的機會。
而對這次機會究竟能有多大,在他們心裡其實是沒有一丁點的把握。
隋勇依然記得自己接到的那個叫文燁的電話:“我能讓黨晨穎醒過來,用我的方法,我現在在西湖大酒店——”
隋勇幾乎是一路超速的開車過去。
之後隋勇把消息告訴姑姑,結果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歪門邪道,你的基本是非觀到哪裡去了?”
到最後還是妻子鼎力支持,才有這後來的事情。
問題是,真的能行麼?
他倆現在之所以願意賭一賭,就是不行又能怎樣,就是妹妹要吃一次虧,被眼前這個小青年看光。
可病不忌醫,這個淺顯的道理,他們自然明白。
那麼現在的問題還是,真的能行麼?
對於文燁和趙長安願意信一次的原因,就是趙長安和文燁這兩個小青年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創造的商業奇跡。
然而商業和醫學,確實完全不同的領域!
而這時候,趙長安也覺得有點冷,冷到骨子裡麵的初秋雨天的微冷。
他是相信文燁的判斷,可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啊!
萬一這,萬一那,萬一遇到各種自己無法預料的萬一,那可怎麼辦?
看光了黨晨穎的身體,又讓隋勇兩夫妻為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
,拚酒,園林,陪伴,還有楚有容那邊的事情。
一旦證明不行,趙長安估計隋勇和自己拚命都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想想,就是又冷又頭疼!
然而在趙長安和文燁在電話裡麵說了以後,文燁隻是在電話裡麵對拿著座機話筒的趙長安說道:“長安,我周末得鋤地播藥材種子,就不去臨安了。沒事兒,你能行。”
聽得趙長安直想蹦到明珠,和文燁這混蛋大乾一架,以紓解心裡麵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