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騙你的,我家就住在鎮子上,蹭車去明珠玩兒。不然還得先坐車到市裡,再坐車去明珠,隻是去的車費都有三四十呢!你可彆說出來了,不然被十幾趕下車就麻煩了。”
然而靳晨曉卻隻是搖頭笑著,怎麼都不相信:“你的口音可不是這裡的口音,更像山城襄陽一帶。”
“可以呀!”
趙長安詫異的稱讚。
“沒啥可以嘀,我爺爺是大悟縣人。”
靳晨曉換了一種口音和趙長安對話,俏臉依然笑盈盈的,為揭破了趙長安的謊話而得意。
“其實我沒說假話,我是上門女婿。在天悅的工地當泥瓦匠,一個本地姑娘相中了我,這不發工資了,我就想著到大城市裡麵去買點東西,讓她高興。就是我也不懂,你們城裡女人都抹啥雪花膏,這麼香噴噴的,這麼好聞,貴不貴?”
說著,趙長安還一臉憨厚的尖著鼻子,朝著靳晨曉的方向使勁的嗅了嗅,一臉沒見過世麵模樣的閉著眼睛陶醉回味,砸吧著嘴巴說道:“真好聞!”
“不貴,我抹得是十幾塊錢一瓶的歐萊雅,你也可以給你媳婦兒買!”
說著說著,靳晨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趙長安閉著眼睛的搞怪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手癢癢的錘了他的手臂幾拳。
“那一會兒下車你陪我一起去買好不好,我啥都不懂,怕人家o(騙)我。”
趙長安誠懇的望著靳晨曉。
“山城人,你是山城人!”
靳晨曉笑著逗趙長安:“可以呀,一個山城的泥瓦匠居然能在這裡找到一個媳婦兒?”
“彆地域歧視,而且我更正一下,我是上門女婿。”
趙長安收回了目光,又重新打開了書籍。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對,我好像有這個意思,對不起!”
靳晨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到這個已經回過頭去看書的小青年在剛才那一瞬間,眼神猛然降低了幾度的溫度,目光就像昨天的秋雨一樣的清冽。
然而當她的心裡一跳,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他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誠懇和憨厚清澈,就像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然後就看到這個小青年又去看書。
在這一刻,一直很驕傲的靳晨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裡麵感覺‘很堵’,收斂了笑容,誠懇的向趙長安道歉。
“什麼意思,嗬嗬,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沒有必要這麼敏感的道歉吧?那行,好啦,我原諒你了,嘿嘿,我王二牛還真沒有想到這一輩子能得到一個絕色美女的道歉。”
趙長安合上了書籍,偏過頭朝著靳晨曉鬼笑。
鏡片後麵,眼睛黑白分明。
笑得靳晨曉微微失神,不知為何下意識的低頭,躲開了趙長安的視線。
在心裡麵嘀咕的想著:“真沒有想到帶著這種老土的玳瑁塑料眼睛,居然還有這種異樣的風情。”
嘴裡說道:“你要是叫王二牛,我就叫李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