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說的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過還是努力的去說:“還有那些受害者,或者他們的家人,可以儘量給予他們合理的經濟補償,爭取能得到他們的諒解。”
“我手裡還有三百萬,這些天會和他們談,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餘朵搖搖頭:“你徐三叔和我弟弟,算了,老老實實認罪吧,不要再去揭開那些人的傷疤。”
“真的沒有辦法了?”
趙長安聽了一驚,沒有想到不僅僅是徐三,就連徐婉容的小舅,居然都陷得這麼深!
他詫異的望著餘朵,有點明白鐘建國話裡麵的意思了。
隻是,為什麼?
“因為有人認為女兒總得有個媽,卻不知道如果不是徐三,這個女兒的媽在生下這個女兒之前,就會一頭跳進桃花江,了結自己不祥的生命。”
此話,猶如一道閃電,劈得趙長安渾身一抖,震驚的望著餘朵。
“有人至此至終都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二十幾年都沒有改變,嗬嗬,估計在他心裡麵早就巴不得徐三去死!”
說完這些,餘朵沒有再說一個字,就是靜靜的坐著。
趙長安從她的眼睛裡麵,看到了極度的恨。
他不禁想起了母親寒假追得那部電視劇《孽債》,講述了五個孩子到明珠來尋找自己的父母,多年以前返回明珠的知青的故事。
原來藝術真的來源於生活!
“我對不起老三啊,其實我一直想給老三生一個孩子,不過他一直都是不同意。現在想想,是我對不起他,害了他一輩子。不是為了我們娘兒倆,他也就是一個小偷小摸,不會鋌而走險,犯下這麼多的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餘朵才滿臉淚水的說話:“長安,你和蓉蓉要一個孩子吧,姓徐好不好?”
餘朵的話有點跳躍,趙長安點頭說道:“好。”
——
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害怕徐婉容又進了山裡,早早的打了她的手機。
“喂?”
“你在哪兒?”
“丹江。”
“今天還進不進山?”
“當然進,我得儘快對這邊的資源進行一次大致的排查摸底。”
“今天彆去了吧,我在山城,過去找你。”
“乾什麼?”
“不乾什麼。”
“不乾什麼你過來乾啥?”
“就是有點想你了。”
看到邊上的餘朵朝自己笑了笑,趙長安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電話那邊徐婉容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你來吧,我等你。”
在徐三砂石廠恢複生產了以後,公司裡麵的四輛轎車那輛在明珠買得皇冠徐婉容在開,李明德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汽車兵,就開著徐婉容小舅以前開得那輛現代,而徐三的那輛奔馳,還有餘朵的那輛寶馬,就一直沒有人開。
趙長安和餘朵坐出租車到了月亮湖沙場,餘朵在路口下車等著,趙長安坐著出租車去了沙場。
到了沙場,趙長安從孫秀兒那裡拿到奔馳車的鑰匙,就開車離開沙場,中途帶上餘朵,駛向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