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用重一點的聲音確認。
“那你回去乾什麼?”
“商業秘密。”
“切!”
“你要是再叫我摸摸大腿,我就和你說一點兒,怎麼樣,乾不乾?”
“滾!”
——
鄭市。
牛蒙恩和文蘭約好了時間,晚上一起吃個飯,談事情。
但是老牛中午就沒有地方可去,就先到了那個小酒店,叫了幾個菜一瓶酒,喝得暈暈乎乎。
然後就在包間的沙發上躺著睡覺,直到文蘭過來,輕輕的把他拍醒。
“哦,你來了。”
牛蒙恩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不過酒意還是沒有消除,有點搖晃的站了起來,看著杯盤狼藉的桌子說道:“我叫服務員清理一下。”
“你坐著,怎麼這麼睡,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彆人說,也不怕感冒了?”
文蘭推著牛蒙恩坐在沙發上:“我叫服務員,你彆管了。”
一邊給牛蒙恩倒了一杯熱水:“你喝點水兒。”
然後又打開窗戶,放進來涼爽的秋風。
此時,已經是日落時分,窗戶正對著西邊,是半天的火燒雲。
看著文蘭一邊幫著服務員清理房間,一邊說著牛蒙恩不應該喝這麼多的酒,一種異樣平和的心態在他心底蔓延。
他是一個家庭觀念非常重的中國式男人,當然,也很傳統,把養兒防老傳宗接代同樣看得非常的高。
而且性格豪爽,不拘小節,有點大男子主義。
在他的記憶裡,也就是在熱電廠乾的時候,帶著一群兄弟們安裝管道,雖然又苦又累有時候還爬高攀低的有危險,不過卻是他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時間。
後來為了掙錢讓老婆孩子過得好,他辭職下崗,當起了包工頭。
工人是老婆請人找的,活兒是老婆走關係接的,包括鋼筋水泥沙子打地基的花崗岩,預製板,模板,工人工資,找甲方要錢,——這一切也都是他老婆在做。
他隻負責帶著工人,把房子蓋好。
這些年雖然富裕起來,他也為自己的老婆和姑娘驕傲,可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卻還是有著很深的遺憾。
就是少了一個帶把兒的兒子!
不過為了這個家,為了老婆閨女,他忍了。
收起自己的遺憾,在家收起自己的大男子主義,洗衣做飯收拾家務,——
牛蒙恩知道自己對不起老婆女兒,可是為了藍蔚肚子裡的這個兒子,他已經魔怔了,啥都不管不顧了,隻想著老牛家終於有傳宗接代的兒子了!
然而,現實這一巴掌把他打得太狠。
不是單嬙和聶丹琪給他設計了這個辦法,他的恥辱就隻能用血來洗!
牛蒙恩不顧文蘭的反對叫了一桌子的菜,在文蘭的強烈反對下才該白酒為啤酒。
“事情已經做好了,你手裡的兩千三百萬,還有山城電視台的那個小樓,狀元府的彆墅,那一套小高層房子,鄭市的四間門麵房,兩套大平層,還有你現在住的複式樓,也已經做了七百萬的抵押。另外,你從銀行借了一千萬投資藝術品,安琪姐給你做的擔保。”
文蘭儘量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說道:“你可以起訴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