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和小牛離婚,我就對外宣稱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一輩子彆進這個家門!你也成了大院裡麵有名的女陳世美,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拋夫棄女的白眼狼!”
而她母親則是說得更加的理智清晰:“小嬙啊,蒙恩的父親與咱家有恩,不是他你在山裡這些年能過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點體力活都沒有乾過?蒙恩可是一個好孩子,一直任勞任怨的給你當牛馬,還被你天天欺負訓斥,對你這麼好的男人還想哪裡找?都有孩子的人了,好好過日子,把家過得幸福富裕,才是你和蒙恩應該去想和做的事情!”
就這樣,單嬙既然不敢抗爭來追求自己的愛情和自由,就隻好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學習和女兒身上。
一晃十二年。
即使牛蒙恩一直寵著她,把她當成神,然而在她的心裡麵對牛蒙恩卻依然都是古井無波。
甚至每一次行夫妻之事,對她來講都是一種讓她非常不適應的折磨。
所以她給他定了,一個月一次的規矩。
單嬙承認,她看不起他,至此至終就是利用,也知道他憋得很辛苦。
可她身為一個有生理需求的絕美女人,整天麵對著權勢者才華者秀美者恭維者舔者,各種各樣的誘惑,不一樣深深的壓抑著自己本能的強烈需求,守身如玉,她又何嘗不辛苦?
有時候看著身邊的女孩子們哭哭鬨鬨的享受著愛情的滋味,她臉上隻是帶著老阿姨理解的微笑,然而誰又能知道她心裡的羨慕和渴望。
一晃直奔四十,她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的滋味兒,看著眼角不仔細的看很難發現的細細的眼角細紋,單嬙悲哀又認命的想,‘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第一次看到這個大男孩,是因為他腿賤踹倒了市一高後麵的那堵北院牆,還有那首詩。
為了求證她專門找了那兩個每天接送單彩翻院牆的工人,倒塌的那一段正是女兒每天翻越的地方。
兩米多高的院牆,這麼重的一大片磚頭假如砸下來,——
單嬙就是臉色卡白,渾身顫栗。
踹倒了院牆,單嬙表示深深的的感激,而那首詩,則是讓他對這個男學生充滿了好奇。
在閱江閣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太好,單嬙看到他年紀輕輕居然就吸煙,心裡麵就非常的不喜歡。
然後,在這一年半的歲月裡,這個桀驁不馴的大男孩不斷的刷新了她的思維極限,把一個個不可能變成了現實。
尤其是在夏天她甚至瞞著趙長安,嘗試著用趙長安的思維方式去賣掉手裡30的安居股份,給牛蒙恩下套子的時候,在她和趙長安默契聯手把牛蒙恩踢出安居,扶持起來綠園山城和文陽建築分庭對抗以後。
那種成就的喜悅,讓她的顫栗從骨髓到靈魂。
何以相歌者合,唯有趙長安!
雖然世俗阻力重重,可她是毫不介意用自己來包容溫暖他。
這時候,已經四十歲的單嬙,第一次體會到了對一個男人去去輾轉反側朝思夜想,恨不得融為一體被占有被征服被強橫的侵犯的衝動。
被趙長安在身體裡麵留下痕跡,被蓋上他趙長安的名字的私人印章的強烈渴望。
即使被人非議唾罵,即使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
在她看來,這種從來都沒有體味過的滋味兒,就是熱烈到要燃燒的愛情和飛蛾撲火般絢爛殘忍的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