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陸緘默還沒得手,他就是親過陳麗的小嘴兒,攀登過險峰,現在他們三個也不會這麼坐。
不過文燁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麼?
“看來你對吃不成那個熱乾麵怨念頗深,那你以前怎麼不勸勸他改邪歸正,好好的做出來一碗用心的熱乾麵?彆說你還害怕他揍你,你老子可是鐵東廠的副廠長,我看等老王退下來,你爸十拿九穩要當一把手。你老子今晚還不到四十五吧,就是一個年產值七八千萬一兩千職工的大廠的廠長,副處級乾部,嚇死張秀兵也不敢錘你。”
趙長安這是話裡有話,替陸緘默在陳麗麵前給他加分。
“我嚇死他個孫子也不敢在我麵前橫,不服氣我們鐵東廠的子弟們揍死他丫的!”
陸緘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鐵東廠離著一建家屬院還有六七裡地,那些鋼鐵小夥兒一個個都是膘肥體壯,戰鬥屬性滿格,一個眼神不對,一言不合,掄起粗壯的打鐵的胳膊就是往死裡揍。
那個鐵東廠門口的街巷是鐵東廠子弟平時彙聚玩耍的大本營,也成了山城其他街巷街溜子們的禁地。
趙長安初中的時候留著長發,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他當然自知之明自己要是進了那個街巷,大概率會被打出屎,所以幾乎都沒有進過那條街巷。
高中的時候消沉沉默,上學雖然不好好學習,可也都是在學校家裡兩點一線,最多也就是在學校門口和張順玩的一群小弟在一高,商校,糧校,這學校周邊一帶囂張。
因為張順的堂哥是莫孩兒,所以趙長安高二認識張順以後,在高中都沒有吃過任何虧。
放假的時候要麼在家裡看看電視,要麼就去西郊的藥廠家屬院找張順,或者到南郊山城啤酒廠家屬院找鄭馳。
當年養豬場的陰影,讓趙長安高中以後很少在一建區域活動,包括北郊和東郊。
北郊有那個養豬場,東郊容易碰到以前一中的老師。
包括陸緘默陸嵐的母親就是一中的老師。
在以前鐵東廠效益好,咱們工人有力量的時候,工資高待遇好有力量的鐵東職工和距離不遠的一中的女老師,是談戀愛結婚的標配。
“你也就是一個嘴,有種當著張秀兵的麵說,馬後炮屁用?”
趙長安嘲笑陸緘默。
“要是以前我還真不敢,說實話他不會找我的麻煩,可我也不敢在他麵前裝他爹。他那時候多牛比,整個鐵東廠的人都喜歡吃他家的熱乾麵,誰瘋了才會惹他。張老頭為人真不錯,他五毛錢一碗的熱乾麵都快頂彆的地方一塊錢一大碗的熱乾麵了,我媽吃他家的熱乾麵,從來都是吃小碗的五毛錢。”
陸緘默悵然道:“現在這孫子已經成了過街老鼠,我聽說已經帶著老婆逃了,嘖嘖,他老婆真可以,鐵東廠醫院裡麵的一枝花,那長得,穿著護士裝就跟島國——”
“咳咳咳!”
趙長安使勁的咳嗽,提醒這個大嘴巴彆再說了,再說下去本來就可能不是你的女朋友可真的要沒了。
雖然陸緘默對趙長安說過,陳麗是他的女朋友,可看看他們三個現在的座位趙長安就知道事情十有**真像文燁說得那樣,陳麗還是一個雛。
彆說留下愛的回憶,趙長安估計這家夥帶現在連徒手攀登過高峰的壯舉都沒有完成。
“老趙,我說張秀兵的老婆長得像島國的女明星深田恭子,你咳嗽個啥?”
陸緘默頓時給發現了大新聞一樣,興奮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我要說張秀兵的老婆穿著護士裝,就給島國的那些小電影演的一樣吧!老趙,你的思想真是太肮臟了,我這麼純情怎麼會看那種小電影呢?更不知道白石——”
“咳咳咳!”
趙長安簡直無語,隻能繼續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