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兒,我跟趙長安無冤無仇,甚至我還幫過一次。包括在去年年底他們在錢小勇的慫恿下設計想對付趙長安,我可全程沒有出過主意,這錢小勇和湯希韓當時可都在場。而且今天他倆一出現就表明了那個文燁和趙長安結拜兄弟的關係,就是打算不再這些事情上麵瞞我,是在表達善意。真要想黑咱們, 哪種辦法也比現在這種辦法要好得多還乾淨。”
葉琴畢竟不懂草莽江湖,在張秀兵說到‘還乾淨’的時候,望著妻子才懷孕一個多月還不顯的小肚子,心裡麵都在發寒。
也就是趙長安那邊讓錢小勇和湯希韓出馬,表達了這種善意,他才敢赴約和錢小勇和湯希韓他們糾纏下去。
假如換了彆的不認識的人過來,他說不定早就提著菜刀,砍出一條逃亡血路。
為了自己的女人和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他是真敢拚命!
“善意, 他們想讓你乾啥?”
然而葉琴還是擔心。
“應該和山城那邊無關了,那邊趙長安的仇敵除了一個夏文陽,彆的全被他們坑殺了,可對付夏文陽,你老公還真沒有這個本事。”
張秀兵安慰妻子說道:“我的酒量隻有你知道,可他倆的酒量我是真知道,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劃拳猜紙團杠子老虎我都穩吃他倆,要是等會兒他倆是毫無戒備的被我灌醉,那就說明真的沒啥事兒,不然咱們一出門就離開。”
“咱們才買得電視,冰箱,空調,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辦?”
葉琴聲音發顫,剛才說離開的時候她確實是很堅決, 可現在正要走, 這麼多東西她是真的舍不得。
張秀兵懷念的看了一眼臥室:“身份證銀行卡,櫃子裡那幾萬塊錢,黃金首飾還有那兩根金條都帶著,彆的都不要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
車到臨安已經快到中午,文燁沒興趣遊玩,開了房間以後就表示中午自己到樓下吃自助餐,趙長安帶著陸緘默,陳麗,陸嵐,去遊西湖。
其實趙長安和陸家兄妹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近,在趙長安上一中的時候,陸家和楚家是隔著一麵牆的鄰居,陸嵐沒事兒喜歡找楚有容玩兒,所以才算是熟悉。
不過陸嵐的父母卻並不喜歡趙長安,鐵東廠和一建距離得隻有三裡多路,而裡麵的職工都是有力量的猛男,所以兩個廠子裡麵的小青年經常會因為追女人,打台球, 滑旱冰,劈甘蔗, 看電影,各種芝麻大的小事兒大打出手,而一旦出了這事兒,基本都是趙書彬和陸緘默的老子兩人到所裡領人。
時間長了,都是越看對方越厭煩。
而趙長安在初中的時候留著一頭桀驁不馴的長發,沒事兒抱著吉他逗得學校裡麵的小女生春心萌動,包括自己的女兒陸嵐,則是更讓陸家夫婦深惡痛絕。
不過楚躍良在這方麵非常不講理的護犢子,陸嵐的母親勸了楚躍良幾次讓他把趙長安的頭發剃成平頭,禁止他帶吉他到學校,不過都被楚躍良懟了回去,所以在趙長安上了一中以後,楚陸兩家的關係也不是太好。
所以就像文燁開車去上外門口說得那樣,越是陸家這麼看你和對待楚躍良,你就應該越熱情的招待陸緘默兄妹一次,好好的惡心一下老陸夫婦,打打他倆的臉,給你老師爭口氣。
趙長安聽得深以為然,所以這次也是提著精神陪陸家兄妹逛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