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11月27號這個周末,趙長安再次到臨安給黨晨穎用針治療。
昨天晚上宋菁給趙長安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想見他。
趙長安在電話裡麵開玩笑說,‘是不是田裡麵的耕地,這段時間乾了,太狠了,需要大水漫灌?’
電話那邊宋菁吃吃笑酥媚入骨的說道,‘我明天不到公司,十點前集合,然後去杭州,少林寺,還有長城遊玩。你隻要來得早,讓你隨便的灌溉幾個小時都可以,隻要你有這能力。’
所以早晨六點在明珠冬天的清晨才微微亮起來的時候,趙長安就帶著這幾天養精蓄銳的子彈,開車準備先去到嘉興戰一戰宋菁。
從明珠公司總部到jx市,大約有一百公裡的路程,出了明珠市就是全程高速,七點半之前能夠到宋菁落腳的那個大酒店。
趙長安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轟趴宋菁。
車子從上外的正門口路過,趙長安的眼睛一凝,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站在公交站,腳邊放著一個鼓囊囊的帆布包。
這幾天的明珠清晨,氣溫已經接近零度,再加上又是周末第一天,所以門口人煙稀少,隻有幾輛等客的出租車司機在車裡打瞌睡。
趙長安心跳有點快,把車子靠了過去。
——
李詩雅本來這個周末是不打算回家的,雖然兩地隻有一百多公裡的路程,不過一路來回倒車到家也得四個小時,而且來回的車費也不便宜。
不過今天是她表哥結婚的日子,昨天晚上她父母和哥哥就到了表哥家裡,所以今早她大清早就出來等公交,好趕回去參加表哥的婚禮。
“你表哥今年才二十三歲就娶媳婦了,可看看你哥都快三十了還找不到老婆!咱家和你舅家的條件都差不多,就是你表哥聰明好學,會修摩托車掙錢;不像你哥,隻能在村裡的小廠裡麵乾活,還嘴笨不會說話,長得個頭又仿你爸,個子矮。你穿漂亮一點兒,好讓人家知道咱家有一個有出息的女子,你哥也好找媳婦兒。”
“你要是沒好看的衣服,就借同學的穿穿,再借一個拉杆箱上檔次,可彆丟你哥的臉,你哥還要娶媳婦的!——”
昨天晚上母親在電話裡麵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聽得李詩雅直想掛電話。
作為一個聰慧的女孩子,她當然聽明白了母親話裡麵的意思。
並不是說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表哥的婚禮上給還在上大一才十八歲的自己物色一個有錢有勢的金龜婿。
而是要讓那些家裡有適齡待嫁女子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哥哥有一個上重點大學長得漂亮的妹妹。
在將來不會分家產——雖然也沒啥家產,就是幾間平房,五六畝的田地,還有十幾畝的一片可以賣竹子和竹筍的山坡竹林。——而且要是發達了或者嫁的好,還可以幫襯自己哥哥。
如果說在將來,李詩雅有錢了,當然願意幫襯自己的哥哥,可母親的這種算計卻讓她非常的不高興。
所以就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絲綿襖,一條洗的有點褪色的牛仔褲,內襯加棉的工貿鞋,挎著一個十幾塊錢買的小人造革挎包,掂著的還是她那個實用卻有點土氣的帆布包。
李詩雅不知道的是,自己天生麗質,即使隻是這種穿著,長發用黑皮筋簡單的紮了一個長馬尾,卻也是分外的清麗可人,反而更能勾起各階層男人的**和野心。
如果她聽母親的,借室友那一件上千的羽絨襖,幾千的手表,幾百上千的真皮挎包,幾百一個的拉杆箱,——
基本就可以屏蔽掉絕大多數男人的野心。
因為自己也養不起,自漸形穢,最多也就是隻能
在心裡麵暗罵這個女人愛慕虛榮傍大款,而不敢有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