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詩雅的這次嘉興回娘家之行,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去的時候是滿眼憧憬和多年沒有見到父母的思念和喜悅,回報的卻是埋怨,冷眼,謾罵,羞辱。
聽女兒偷偷給趙長安說,李詩雅的父母埋怨李詩雅, 不是因為她,她大哥也不會斷後!
他大哥恨恨的埋怨當時自己都相中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去,可就是因為李詩雅不懂事,不和那個大老板的兒子結婚,讓他隻能找一個二手貨。
七萬塊錢花得乾乾淨淨,不但沒有得到一點的感激,反而被她哥哥喝醉了故意耍酒瘋,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打得耳膜穿孔。
女兒上去阻止舅舅打媽媽, 也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平時趙長安摸一下都怕重了的臉蛋,打得淤血紅腫。
李詩雅連夜帶著女兒回鄭市,在家裡把自己關進房間裡默默流淚,哭成了淚人。
看著女兒淤青的臉,趙長安又心疼又憤怒,恨得直想連夜坐車去滅了自己大舅哥!
之後,李詩雅再沒有回娘家一次,隻是雷打不動的每年寄兩萬塊錢。
算是心灰意冷,真正的斷了來往。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和女兒挨打的那個冬天,劉奕輝說是和趙長安一起自駕遊。
隻不過他倆帶著劉奕輝公司裡的一個小老弟,自駕遊到了這個小老弟的家鄉嘉興。
三個人在趙長安大舅哥上班的那個廠子必經之路上截住了下夜班的大舅哥,由那個小老弟故意製造了一個小摩擦圍住在黑暗裡按在地上,揍了個半死。
趙長安騎在他大舅哥的身上,舉著蒲扇一樣的巴掌, 整整扇了他大舅哥二三十個耳光。
扇得老臉紅腫,嘴巴冒血的哭著求饒:“服了,服了,彆打了,我服了,我服了。”
——
前塵往事,過往雲煙。
趙長安估計假如自己猜得不錯,李詩雅這次是要趕著參加她表哥的婚禮。
他走了過去,望著李詩雅的側臉,眼睛有點發澀,聲音微微沙啞的誠懇說道:“李詩雅,從這裡到嘉興我車的油耗比較高,得四十塊錢,這錢你出,怎麼樣?彆拒絕,就是想省個油錢。”
“謝謝你,不用了。”
“我覺得你可以認識一個人,彆誤會,不是我,是一個女孩子,名字叫嶽璐, 在財大上大一, 你相信我,你見了她,你倆一定會成為一輩子最好的姐妹。”
“可能吧,但是抱歉,我在等車,我趕時間。”
“李詩雅,真的,你敢和我打賭麼?”
“沒有必要。”
“可為什麼就不能賭一次呢?”
李詩雅簡直被趙長安纏的沒脾氣,而這時候上外門口的學生也越來越多,很多的都在公交站等著,也有很多在路邊等出租車。
這時候都是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兩人。
李詩雅長得漂亮,在上外雖然才上了三個月,可很多人都認識她。
趙長安也許他們猛地一下子不敢確認,可看著他的白色奔馳和車牌號,也已經有學生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