澱山湖畔。
白雪覆蓋著湖邊的草地,一行人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趙長安和曾憲洋在湖邊漫步,後麵跟著幾個拿著東西的女服務員。
“在我所見的年輕一輩裡,你是第一。”
曾憲洋不啻讚揚,給了趙長安一顆大大的甜棗。
“叔,你彆這麼把我往架子上捧,真要讚揚我可以說在你所見的年輕一輩裡,我要說自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這樣比較恰當。”
“那不把你捧得更高?”
“可我是第二啊。”
“你在美國炒股,我問曾昊你的收益是多少,他是守口如瓶就是不說,被問急了就說了一句你很牛比。”
曾憲洋和趙長安走到一座湖中涼亭,服務員把檀木圓凳上麵墊了貂毛墊子,桌子上擺放乾果茶水點心和煙。
“你能和叔說一說,你究竟有多牛比麼?”
曾憲洋饒有興趣的望著趙長安。
“叔,隻用了這一年幾個月的時間,我的身家也許已經不比你差多少。要是這麼說,我是不是確實很牛比?”
“互聯網正在創造虛幻的財富,可隻要泡沫一破,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彆人的是泡沫,我這裡是鋼球鐵蛋兒!”
兩人喝著熱茶,天馬行空的閒聊著。
曾憲洋看了一眼領班的女服務員,那個女服務員立刻明白了曾憲洋的意思,示意幾人都離開湖中亭,在岸邊等候。
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天空蔚藍陽光熱烈,覆蓋大地的積雪正在快速的融化成水,亭子頂部融化的積雪順著瓦沿形成珍珠一樣的水珠,不斷‘叮咚’的落進湖水,更顯湖畔的寂寥幽靜。
“我手裡有蘇地集團45%的股份,你有沒有興趣?”
曾憲洋一句話,就問得趙長安直發愣。
他今天過來可是向曾憲洋求助的,讓他從老美那邊置換出一千五百萬的資金,好讓趙長安在那邊股市大崩之前的最後三個月,大撈一筆。
可現在曾憲洋居然問他有沒有興趣,接盤他手裡蘇地集團45%的股份?
這不是開玩笑麼!
“叔,我肩膀窄,可擔不起這麼大的重任,我過來就是看你能不能做一個置換,千把萬的小事情,這樣更省事兒也省時間。”
“這邊才說隻用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就和我的資產差不多,那邊就打退堂鼓了?我的蘇地可是優良資產,真要放出話轉出去,有多少人搶著要。”
“叔,你說得對。”
趙長安這個捧哏,是真的言不由衷。
蘇地的體量大致和綠園相當,不過綠園根植於現在經濟欠發達的中部省,在當地地產界一支獨大。
而蘇地的項目都在蘇南,不說明珠這裡麵那些巨無霸大型地產公司,就是在整個蘇省,比蘇地集團規模要大的房地產企業也有四五家。
所以蘇地在蘇南房地產市場的話語權,並不是很強。
曾憲洋也曾經想謀求集團借殼上市,想在股市圈錢集資,抽血股民的錢來壯大蘇地集團,而借的殼就是燕南天手裡控股的一個殼資源。
然而因為曾昊悔婚,不但這件事情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全盤崩潰,之前投進去的幾千萬打水漂。
而且曾憲洋把他在陽慕陸羽茶廣場黃金位置上下兩層兩三千平米,價值一千多萬的房產補償給了燕娜。
這裡裡外外,曾憲洋至少得認賠三四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