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小事兒你就不看楚有容的直播了,你沒這麼沉不住氣吧?”
文燁躺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看著頭頂的月亮,悠閒自在。
雖然弦月細如女子的眉,滿天繁星閃爍,不過月亮就是月亮,比星星值得看。
“進不了前三,在四五六之間,她畢竟還沒有畢業,和那幾個已經當了一段時間主持人的高手相比還有一點差距。我沒那麼花癡,坐在電視機前焦急的等著名次揭曉。”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功夫總在文章之外。”
“看你把潛規則說得多清新脫俗。潛規則其實是一個中性詞,比如為了愛護幼苗,不讓它過早的麵臨風雨,或者怕它太過於驕傲,成了傷仲永。”
“你說得都對,趙惜花。”
“你不和我辯論一下,我有著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啊?”
“你說的都對。”
趙長安站在樓邊的圍欄前,看著裡麵小公園的遊人,有男女在人少處摟著打啵,還有把手伸進年輕女人的棉襖裡麵取暖,都被他火眼金睛的一覽無餘。
“我剛才和栗鐵漢說了,這件事情他們那邊會處理,不會再過來了。趙老頭和孫老太的醫保都在廠辦,有很多打插邊球可報銷可不報銷的醫藥費,廠辦都沒有和他們較真,包括對離退休人員逢年過節以及平時的補助慰問,每年組織的國內遊。還有他姑娘,在外灘的一家商場擔任行政人員,女婿在一家事業單位上班,普通科員,這都是可以和他們講道理的。”
“說白了還是得用事件外的手段對事件內的是非進行打壓,而不是真正的誰對誰錯誰有道理;誰拳頭大,腰杆硬,誰就是道理。如果權勢對倒,那麼就成了咱們得向他們認錯賠錢賠禮,還得給他們診療。”
“對。”
“全宇宙不都遵循著這個道理,換個地方能改變?”
“我要是一個尼羅河,剛果河,讚比西河,尼日爾河,塞內加爾河那萬年原始叢林的酋長,那片原始森林我就是王。再搞一點種植業,大樹底下好乘涼,種下核桃樹引來金鳳凰,想怎麼隨便搞,就怎麼隨便搞。”
“行,等公司發展起來了以後,你就到非大陸把咱們先進的技術和設備。企業文化傳過去送溫暖,幫助他們共同富裕,過上美好愉快的新生活,隻要你有能力,那片大陸都給你。”
趙長安直笑:“你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或者我三太子的規則就是規則,裝啥講道理的人。”
趙長安知道文燁有著很深的非大陸情節,這個情節讓他難以理解,要說是硬理解,就是他喜歡那邊的無序和沒有規則,或者說那邊遵循的血腥的叢林規則。
而國內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顯然沒有他這樣的野心家生存的土壤。
就像張順這個渣子在國內隻能墊底,可到了呂宋才半年時間就混得風生水起,說白了還是那邊太亂了,適合這些不安分又有智商,膽大心細,心狠手辣的人大魚吃小魚。
晚上的時候,快到深夜十一點,趙長安才接到楚有容的電話。
“我這邊今晚有一些事情,才忙完,怎麼樣?”
“第五。”
“第五好呀,既拿到了門票,又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技不如人而已,我去洗澡了。”
“這說明你過年可以回去過年了?”
“這邊想讓我先擔任外訪記者,先鍛煉一段時間,等畢業分配到台裡以後再調整崗位。”
“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挺好的,就在燕京城裡按照要求在圈定題材內做街頭采訪
,如果有出彩的亮點,就有可能被放到新聞裡麵作為一個佐證片段,沒有被采納正好可以學習一下彆人的成功之處。”
這個意思就跟那些財大氣粗的攝影大師一個道理,在登山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個有著加長膠卷的照相機,每隔十幾秒就自動拍一張照片,一天旅遊下來,到了暗房幾百張上千張的衝洗出來,說不定裡麵就有妙手偶得之的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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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趙長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