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他堅持要離開一納米,趙長安除了遺憾,彆的也是無計可施。
真要說句話,那就是‘天要下雨——’
——
一納米,總部大樓。
李擎有點失魂落魄的回到他的辦公室,點了一支煙。
站在一個逐利的商人的角度來說,甚至不能說是站在一個逐利的企業家的角度,李擎知道趙長安的選擇是清醒理智的。
可要是站在國家民族的情懷,李擎認為趙長安錯得離譜。
雖然他給一納米設計的這條路,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上市的時候,趙長安就會失去侏羅紀甚至是一納米的控製權,可他為民族工業的崛起,做出了貢獻不是?
‘——,發展線下體驗店,以加盟模式快速的朝著全國推廣,尋找風投,幾億十幾億的吸收進來,籌備企業上市,同時做筆記本,打印機,——進行產業逆溯,目標直指芯片產業。’
這個過程在李擎看來,大約六七年就能看出來一點名堂,能不能成。
也許侏羅紀的這個選擇,會讓侏羅紀甚至一納米資不抵債,讓趙長安負債累累,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永遠活在過去的榮光裡走不出來,變得瘋瘋癲癲,——
可想要民族科技立足於世界頂尖科技之林,沒有千千萬萬個摔死的‘趙長安’墊底,當梯子,鋪路石,哪能這麼容易成功?
而且說不定趙長安就是那幾十幾百幾千分之一的成功者呢,那麼他將會名揚天下。
對此他李擎非常願意犧牲自己,而且大不了七年以後再換一家公司,又是一條好漢。
可讓他失望的是,趙長安卻不願意!
“怎麼辦,何去何從?”
這時候的李擎,也陷入了艱難焦灼的抉擇之中。
他在一納米已經呆習慣了,這裡麵的員工都很好,而且下一步隨著上外東擴,就會把一納米大樓囊括進去,自己就和妻子在同一個校園裡麵。
不出校門就能見麵,一起逛著玩兒,一起吃飯睡覺,隻是想想李擎就覺得仿佛回到了和妻子bless在萊斯大學裡麵的美好時光。
而且趙長安和他的一納米也確實犀利,這才隻用了一年半的時間,用著幾十萬的資金,就從無到有的打造了一個這樣規模的商業帝國的雛形,能力和手段確實驚人!
李擎可以想見的是,隻要趙長安在今後的商業行為中,繼續保持著這種穩和睿智,那麼一納米絕對是前途無量。
然而趙長安這種顧小家的行為,還是讓李擎無比的失望和鄙夷。
何去?何從?
這顯然是一個大問題。
——
東海重工和葉氏國內聚乙烯合資廠。
這段時間這家年產能超過一萬噸級的pe廠,成了董季思和葉紫扳手腕,針鋒相對的主戰場。
作為第三方合夥人的揚子江石化,對於兩家的恩怨則是選擇全程打醬油,說一些‘我覺得都有道理,要從長計議’的廢話。
原本董家和葉氏以聯姻聯手壓製揚子江石化,壓得揚子江石化在公司裡麵毫無話語權,被邊緣化的可憐。
然而到了今天,隨著兩家翻臉,揚子江石化的話語權越來越重,小日子也過得越來越有滋味兒。
所以更是不輕易的表態,而是左右搖擺,待價而沽。
以謀求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