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菲並沒有讓趙長安和文燁久等,他倆才談完話不久,中午的時候,趙長安就接到了陸菲菲的電話。
‘明天清明假,我有五天的時間,你最好晚上過來,明天走早一點。’
此次桃花湖之行,陸菲菲籌備了有一年半的時間,去年更是砸了幾十萬的資金,在湖邊大量的種植桃樹苗。
究其原因,就是為了當年她心裡麵的那點小幻想。
在這個年代一株兩年生的桃樹苗價格在五毛錢左右,三四年生的桃樹苗在一塊五上下浮動。
五六年生的桃樹看樹形三塊錢到六塊錢不等,尤其是是五六年的桃樹都是根部帶土出售,去年種植的當年就可以開花結果。
幾天前從文家村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不但這些五六年生的桃樹開得花朵繁密,而且農業專家說了這些桃樹不出意外的話,今年應該可以掛果。
這顯然更讓人驚喜。
陸菲菲這幾十萬沿湖種了大約十幾萬株桃樹苗,桃樹產權歸陸菲菲所有,不過結的果子由桃花湖風景區,文家村,陸菲菲,4:4:2的分賬。
種的桃苗是山城品種最好的血桃,水蜜桃,油桃,黃桃四種,味道都很不錯,各有特色。
不過掛果現在還隻是後話,欣賞桃花則是已經是恰當時令。
到了今天,時隔三十多年的漫長時間跨度,今年二十二歲兩世為人的趙長安,已經記憶不起來在三十多年以前,自己在心裡麵怎麼描繪桃花湖和桃花江的桃花。
不過陸菲菲在十年前的東非大陸,麵臨著在國內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的殘酷血腥的狀態,對國內家的憧憬和寄托,都留在那封信的字裡行間對桃花湖春日美景的描述之中,刻進了骨子裡,形成了偏執。
趙長安聽了心裡直叫饒,這邊單彩還在陪著她母親單嬙在逛明珠的景點,還沒有輪到趙長安等到機會去春耕播種,那邊陸菲菲就要去山城,再這麼胡搞下去,地都荒了!
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隻好和單嬙聯係,把情況說明了一下,意思是今天晚上能不能吃個快餐。
單嬙悄聲的說,等這兩天就直接去山城,山城市砂石協會要召開第一屆全體大會,她已經被內定為會長,要在山城住幾天,聽得趙長安頓時雲消霧散。
之後趙長安和文燁商量了一下,已經特事特辦的辦理好了休學的文燁覺得自己能夠在一個下午就搞定他的工作交接,於是和趙長安說好了半晚一起去姑蘇。
趁著這個機會,他想拍一些姑蘇的夜景,吳門橋的夜市,盤門的藤蔓,獅子林的夜荷,——拿回去給奶奶看。
這些地方文燁在奶奶的嘴裡時常聽到過,想來她也一定十分懷念那些兒時呆過的地方,那些地方有著她的童年,有著她的人生足跡。
——
趙長安定了行程,就和陸菲菲打電話提及,說是晚上五六點出發,六七點能到蘇大。
到了下午四點多,他接到了商青青的電話,說是讓他走晚一點,一起去姑蘇,她那邊還有事兒,忙完估計得晚上七八點,到了姑蘇一起宵夜。
趙長安和文燁說了以後,文燁表示他已經完成了交接工作這就去姑蘇,晚上的宵夜他不參與。
想了想,趙長安覺得還是給劉翠,曾曉曉說一下為好。
這次清明假期有三天,雖然時間倉促不過她倆要是願意回去,等大後天可以開車送她們到江城機場坐飛機回明珠。
自從來明珠上學,劉翠還回過兩次山城,而曾曉曉則是一次都沒有,趙長安其實不太懂得曾曉曉的具體心思,可不管怎麼說那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鄉,多多少少應該有點懷
念吧?
問不問在趙長安,去不去在她倆。
這幾天趙長安一直在外麵跑,很少晚上在石橋睡覺,劉翠和曾曉曉也基本在卓紫那邊進行遠程辦公,在那邊吃住,沒有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