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趙書彬重回一件,又步步高升,擔負著一建幾百個職工,千號人的職工家庭的生活。
夏長海,江婕,錢苗,魯寶三,許澤豐,尤鳴華,方東津,——
這些都是跟了他十幾年,做了二十幾年工友的人!
趙書彬本來就對一建抱著很大的理想,又有著這麼一群好兄弟,好姊妹,怎麼可能因為害怕來自自己父親和哥哥小舅的陷害和報複,逃走,遠赴他鄉?
在趙長安高考考了全省理科第一,李用章重新啟用他父親,兩家之間不死不休的局麵就已經注定!
夏文卓作為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有時候可以不講理,隻講權勢和碾壓。
然而一邊是她的父親,一邊是他的愛人,夏文卓總得給他們講道理。
要是講道理,自己父親是不講理。
要是不講道理,自己父親又打不贏趙長安,結果被狙擊得文陽集團支離破碎。
而且自己父親現在跑到大洋彼岸,手裡有錢又有一個二十三歲願意給他生孩子的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安心養老他不好麼?
然而如果這次戰鬥要是讓自己父親和哥哥勝利,曾春鳴,齊向鋒,他倆現在墳頭的草都有很高了。
真正讓夏文卓對這件事情有了本質的看法改變的事情,就是那次老塚坡設伏,她哥哥夏武越是直接奔著趙長安的命,這個目的去的。
殺人者人恒殺之!
就是這個道理。
在夏文卓看來,夏武越除了和她有血緣關係,彆的啥都不是,趙長安的命比他夏武越的狗命精貴一百倍!
“聽首音樂吧,想聽啥?”
夏文卓問陸嵐。
“隨便。”
陸嵐的回答,很教科書式的女人。
“那就聽劉歡的《從頭再來》吧,這段時間我經常聽。”
“嗯。”
陸嵐輕輕的點頭。
其實她並不喜歡聽這首歌,年輕,漂亮,全國排名前五的985高校大學生,家庭幸福小康,她的人生正是一路繁花似錦,如同烈火亨油,才不要什麼從頭再來。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致愛的親人。再苦再難也要堅強,隻為那些期待眼神。——看成敗人生豪邁,隻不過是從頭再來,~”
97年,企業改革在全國全麵展開,國企集體企業不再是鐵飯碗,大批工人紛紛下崗自謀生路,——
當然,這裡麵的前兩年,趙長安的父母已經下崗。
連同他們一起下崗的還有一建木鋸廠其餘十幾名職工。
以前夏文卓聽這首歌,覺得真假,真交情。
乾了十幾年,幾十年,你一句話把人踢出去,說從頭再來就從頭再來?
然而在這段時間,她卻喜歡上了這首歌,反反複複總是聽不厭煩。
“看成敗人生豪邁,隻不過是從頭再來。”
這次她回山城,就是要和過去做一個了結,從頭再來,從此她隻是她自己夏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