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世,趙長安混得不如狗。
不是李詩雅和劉奕輝,他的人生圖畫還不知道將會是何等的陰暗破碎。
就像眼前他的兄弟文燁,前一世四十多歲也依然沒能走出陳晶給予的創傷,而且經曆過積年累月反複撕裂的疤痕,讓想要修複變得越來越渺茫。
他那個教育他‘做人要積德行善,人在做天在看’的父親,在和母親一起下崗以後,由乾爹夏長海領進了抹灰工這個行業,從此和母親拿著抹灰刀四海為家,一乾就是二十幾年。
到老了落下了風濕,肩周炎,壓縮性骨折,靜脈曲張,一身的毛病。
而被女兒趕下台的夏文陽,在喬家山的大彆墅裡舒舒服服的住著,養花,養狗,養鳥,村裡鎮裡都極儘奉承。
每年夏天到他家的雞鳴山彆墅去消暑,或者到北邊海邊的彆墅裡麵看大海,冬天到海南島去過冬,每年都要出去旅遊兩三次,周遊世界各地。
活得逍遙滋潤。
難道這就是‘做人要積德行善,人在做天在看’?
經過前世的狠厲摔打,趙長安才明白了很多年輕的時候根本就不懂的道理。
其實這些道理那些很牛比的家長,很早就開始潛移默化的灌輸給自己的兒女,在他們人生成長的路上,拿著剪刀不斷的給他們梳理枝葉,去蕪存菁,讓自己的女兒不走彎路,更加的優秀。
牛比的家長加上優秀的孩子的強強組合,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闖進來,憑什麼跟他們拚?
又怎麼可能拚得贏?
所以幾千年以來的老祖宗們才總結出來了這樣一句話,‘窮要凶惡,富長良心’。
因為對於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隻有這樣做,才有出頭的希望。
就像很多人總說誰誰誰不但家裡有本事自己教養還好,不像那些窮橫窮橫的人。
正是因為有本事才教養好,不然一個窮鬼給彆人講教養,在底層拚搶有限又稀薄貧瘠的資源,吃屎都輪不到熱乎的!
而說出來‘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的人,要麼是權貴富有者,開始拿手指頭縫裡漏出來的一點資源做善事。
要不然就是像前一世自己父親那樣失敗又躺平的人,用這句話為自己的無能做狡辯,同時也在暗暗的詛咒那些讓他一步步的淪陷到底層的仇家。
就教育子女來說,平心而論,夏文陽要甩自己父親幾條街。
殷文喜,夏文陽,父親,是在趙長安和夏文卓八歲,夏武越十四歲的時候去的非洲。
一去三年多。
等他們回來,夏文陽發現走的時候還算是老實聽話的兒子,已經被他小舅子帶的目不忍睹,而且已經快十八歲的夏武越,已經長成了那種性格,夏文陽就是再怒,也沒有時間慢慢的去把長歪了的樹掰回來。
而是選擇了在一邊各種手段辦企業的同時,好好的練夏文卓這個小號。
——
“咚咚咚~”
這時候,有敲門的聲音。
“進來。”
趙長安說了一句。
包間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身材微微豐潤的年輕女人,穿著茶樓的高開叉旗袍,手裡端著足療的浴盆走了進來。
趙長安很隨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的臉蛋兒,頓時就愣住了。
芳英蘭!
“老板,——長安,小燁!”
芳英蘭的聲音裡全是驚喜。
趙長安在文燁有可能說話之前,就冷聲說道:“我們兄弟和你沒這麼熟,出去,告訴你們領班,換一個。長安~
”
芳英蘭吃驚的望著趙長安,在她的印象裡,眼前這個大男孩一直都是笑嗬嗬的好脾氣,在去明珠之前的一個晚上,還特意找自己說話,想邀請自己一起去明珠闖蕩。
“要不我出去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