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晚上和趙長安見麵的結果,在餘雲偉的心裡,其實有著很深的失落。
尤其是以前在高中三年,班裡麵讓他們三個看不起的撿破爛的文燁,居然能隨隨便便就從包裡麵拿出來兩萬塊錢的時候,更是深深的刺激著餘雲偉的神經。
然而還算好的結果是,他也如願以償的從趙長安手裡麵拿到了這五萬塊的救命錢。
平心而論,他和母親,包括還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心裡麵都對這種強行捆綁式治療氣憤不已。
按道理他父親胡搞是不對,可這是兩人你情我願的事情,法律也管不了,最多也就是一個道德上的譴責。
可上麵不但扣了他家裡的摩托車行,說是要是不給付慶威的小舅和小舅母治病,就賣了他家的摩托車行湊錢治療,而且要是錢不夠,還要拍賣他家裡的房子。
理由是人命大於天,而且是他父親餘胖子無恥在先。
這就逼著他家裡不得不花費了巨資,幾乎傾家蕩產的給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和那個神經病治療。
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嫌棄你沒本事,紅杏出牆,伱不先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的問題,‘為什麼沒本事,為什麼這麼窮?’要麼當個綠頭烏龜認了,還不時不時的搞到一點好處,要麼就奮起掙錢,彆讓自己的女人再受苦拋頭露麵,要麼就乾脆離婚,各過各的,至於這麼極端?
害了彆人,也毀了自己,劃得來?
心裡鬱悶之極的餘雲偉和他母親專門谘詢過律師,問能不能把錢要回來,還有判付慶威的小舅。
律師的專業回答是當然可以,而且付慶威的小舅這種行為可是犯罪,當然可以判。
可問題是付慶威的小舅家裡四壁徒牆,住的兩間破瓦房還是紡織廠的,哪有什麼錢?
而且他現在又殘疾了,說實在一點,他想進去喝稀飯,人家都頭疼要是讓這麼一個爺進來,不但不能讓他乾活掙錢,還得專門給他請一個護工一年到頭的當爹一樣伺候著。
所以律師的建議是,‘算了,彆再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餘雲偉也不想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了,今天晚上趙長安的態度已經表示的很明顯,就是不會帶著他玩兒。
那麼他現在唯一翻身的希望就是父親趕緊好起來,重振家族的雄風。
雖然父親餘胖子已經不能再禍害女人了,可對他餘雲偉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情。
從事以後父親餘胖子負責好好掙錢就行了,至於禍害女人的事情就交給他餘雲偉。
“哼!兄弟?”
躺在床上的餘雲偉,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嘲。
一個兄弟讓他家遭此奇禍,一個兄弟資產上億卻隻拔了一根毛,可真是一世好兄弟!
讓他感到憤怒而且惡心。
如果他沒有這些好兄弟,那他現在還是一個富二代,在南方航院享受著美妙的好生活。
這時候,在餘雲偉的腦海裡麵不禁浮現出於芷若俏麗的臉蛋兒。
一時間心如刀絞,萬念俱灰。
這個女人,到現在他也就是勉強著她拉一拉小手,本來還想著大學的時間還很長,不急慢慢的吃。
哪裡想到寒假這一把火,就把他打進了深淵!
——
第二天上午,趙長安先把文燁送到馮建飛小區的大門口,然後到銀龍水泥廠門口接了穿著細高跟一步裙黑絲襪的喬嘉藝。
開車到了一處荒僻的江邊小山坡,在車裡和喬嘉藝交流了很久。
昨天他放了喬嘉藝的鴿子,今天不好好的伺候好她,趙長安也覺得有
點對不起她,所以很儘心儘力的努力。
“在銀龍那裡還可以吧?”
“好得很,現在我負責整個廠區的建築安全,還有二期的建築規劃,也算是學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