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這麼翻臉麼?你應該知道我的價值要遠大於你那個就快入土的老師。”
許鬆林帶著一絲傲慢的自負,望著趙長安說道:“彆的我不敢說,我許鬆林的話和麵子,要遠比你那個養著作為裝點門麵的老師更管用。而且我今年才三十五歲,伱應該知道三十五歲的實權人物在未來的預期高度會有多高。”
趙長安笑了笑說道:“簽吧,許哥,我這真是為你好。”
在許鬆林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趙長安不知道這些話在他心裡麵自己信幾分,不過就看他不似作偽的神情,應該有著至少七八成的信心。
這個信心的來源是在大樹作為棟梁挪移走了以後,他許鬆林在這邊依然是人人捧著客氣,給了他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
他一直都不明白,人家之所以現在還對他客客氣氣,那是因為在他身後,還站著鄭文正這個老丈人。
鄭文正的文化人圈子在中部省遍布每一個愛好書法的地方,而且他的大弟子是金廣仁,小弟子是趙長安。
和金廣仁有著二十幾年交情的老友是馮建飛,馮建飛深得新來的大老板賞識,把他調到山城,希望他能把山城這個老區建設成為一座經濟發達,人民安居幸福的家園。
趙長安和單嬙的姐弟關係眾所周知,而單嬙,聶丹琪,方蕭,紀振乾,這都是非常有名,能力很強的大院子弟。
哪個瘋了才會和許鬆林過不去。
而現在,他許鬆林已經變得一無所有!
趙長安有著一種預感,不出三年,許鬆林將會和那個王穎,敗光他們所有的家產,淪為赤貧。
跳崖一般的跌落到社會最底層。
所以作為一個看得明白的人,趙長安不會點醒許鬆林,而是要靜待花開的時候。
“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這。”
許鬆林望了一眼還在燃燒的紙張,對趙長安說道:“你老師其實寫了兩本?”
“不用這麼麻煩,許哥,王穎的兒子叫王幼鬆,他今年九歲了吧。那麼,他的父親是誰?”
在這一瞬間,許鬆林變得臉色慘白!
趙長安離開包間,他並沒有拿走那張辭職申請。
不過這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他給許鬆林下的最後通牒是明天上午九點,如果他不把這封辭職申請交到馮建飛那裡,那他就會立刻行動,要讓他在一天之內名譽敗壞掃地。
其實有關於王穎兒子的父親是誰,在汝寧那邊就早已有很多有心人心裡麵有數,隻是一直以來沒有人來揭破這層紙。
真要查,汝寧那個小區裡麵王穎一個樓的左鄰右舍,小區的物業和保安,許鬆林根本就解釋不清他為什麼一個月有七八天晚上在王穎那裡留宿。
這樣的敗類,就得清理出去!
包間外麵的走廊,這時候已經被清理乾淨,不過發亮的地板磚顯示,這裡在不久前剛剛發生了一次猛烈的碰撞。
趙長安走到大廳的位置,陸嵐正在嗑瓜子。
他的挎包和陸嵐的包,分彆放在她坐著的對麵的兩張椅子上。
“長安哥。”
陸嵐站起來:“你把包給我。”
“不用了,你坐裡麵。”
陸嵐讓出了座位,趙長安坐了上去,練了古武以後的趙長安對溫差非常的敏感,鼻子也非常的靈敏,他可以感覺到椅子上麵還殘留著陸嵐帶著的溫度,還有空氣中浮動著她的體香。
“長安哥,剛才外麵打架了,打得可狠呢,我聽說牙都被扇掉幾顆。”
“為啥?”
“出去看熱鬨的人說是這個人把端菜的服務員撞倒了,還罵人家眼瞎了,然後就想溜走,結果讓酒店的員工追住了,打得可凶呢!”
“該!”
趙長安笑著評判。
菜很快就上來了,他給陸嵐倒了半杯紅酒,兩人說著以前初中時候的趣事兒,也算是一種遙遠的懷念。
其間,趙長安從窗戶的窗簾花紋空隙看到許鬆林落寞而去。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諺語,沒了牙的老虎就是一隻待宰的大肥羊,不殺了吃羊肉簡直就是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