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趙長安輕輕的鼓掌,走到祁小琴身邊,他大概能夠理解祁小琴現在的心情,牽著她走向不遠的看台。
小手軟綿綿的,帶著微熱的溫度。
“其實我覺得你在有些方麵轉不過彎兒,——”
趙長安看到祁小琴穿的是輕薄的連衣裙,在這個時代,那種傷心病狂泯滅人性讓人與人之間充滿了不信任的打底褲還沒有流行起來。
所以在連衣裙裡麵就是那麼一巴掌大的純棉布料,就這麼坐在冰涼的水泥石階上麵,肯定又硌又涼。
就脫下外套反麵墊在台階上,摟著柔弱無骨的祁小琴坐了下來,繼續說道:“你現在還有兩三個月就大學畢業了,在明珠也沒有進入那些高大上的公家部門,也不是國企和世界五百強的外企,在他們傳統的心裡,即使嘴上不說,心裡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望。”
祁小琴點點頭:“我媽和我爸一直在和我說,讓我回來,說真不行一高這邊說了,還缺一個宣傳學校形象的老師。”
“你是獨生子女,象郡也是一個地級市,在他們眼睛裡麵這種穩定肯定好於你在外麵辛苦的漂泊,這種選擇看上去對你和他們都好。”
“其實一開始我也有回來的打算,可後來和你簽了五年的合同,而且公司的氛圍真的很好,我也喜歡明珠這個城市。”
祁小琴把身體靠在趙長安的身上,讓他摟著自己,精致的俏臉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和星辰。
趙長安沒有問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個賤問題:“那麼這時候咱們就可以換個角度來看你父母對於應家和許家的問題,在他們看來不管應家和許家有著什麼交易,那也隻是他們兩家之間的事情。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那個姓許的是不是真的像你父母說得那麼優秀,這才是事情的關鍵,也是你應該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你父母對現在的你的關鍵。”
祁小琴聽懂了趙長安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姓許的真的像自己父母在電話裡麵說得那麼優秀,那麼在本質上父母還是在為自己考慮。
如果這個姓許的是一個齷齪不堪的歪瓜裂棗,那麼自己的父母就有著賣女兒的嫌疑。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理解,以著祁小琴的智商她之前隻要願意去朝深著想,也能想出來這裡麵的意思。
然而事實的情況是,當她聽到應家和姓許的達成了產權交接的協議,當時就出離了憤怒。
對應家,姓許的,還有自己的父母。
她甚至不願意去想這麼一個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道理,是害怕越想得透徹,就越寒心。
因為不管趙長安怎麼替她父母說話,這裡麵都有一個回避不了的本質性的問題,她祁小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他們的子女,是有愛恨和靈魂的一個人,不是一件覺得買家不錯,就可以轉手的商品!
這件事情,無論是她父母,還是那個姓許的,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乘。
金錢的銅臭味兒太重,逼迫的味道太濃。
“有很多的父母,總以著我是為你好的名義,乾涉子女的人生,也有很多的子女在父母的乾涉下,婚姻事業幸福美滿。但並不是所有的乾涉都是好的,父母的水平就注定了他們看待好壞的高度和標準,如果子女的眼光差於父母,也很有可能父母的選擇,至少在物質上麵更加的務實。可如果反過來呢?”
祁小琴帶著嘲諷的味道說道:“男方家庭要有錢有勢,男孩子要長得不磕磣,嘴會說,大方會來事兒,這就是他們對女婿的全部要求,哪個更有錢,哪個更會說,更會來事兒,更大方,哪個就更好,什麼女兒的感情啥的根本就不值一提。應時軍是這樣的,這個姓許的,也應該是這樣的。他們難道就沒有年輕過,還是他們在年輕的時候找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半,也是像到騾子市場挑驢馬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