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喜歡玩兒這不是很正常,人家能開這車,還在乎那一晚上幾百塊錢住賓館的錢?
對於眼前這個叫趙長安的大男孩,劉筱隻是第一眼,就覺得長得好帥氣好陽光,這時候知道了居然是女兒的男朋友,心裡麵頓時就樂開了花兒,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至於她心裡麵原來也是看著覺得財產掙錢和智商上,能夠配得上自己女兒的許越,早就被她判了死刑。
這個時代,終歸還是看臉的時代,男人喜歡看年輕漂亮女人的臉(包括臉蛋,身材,皮膚,——),女人也同樣喜歡看年輕帥氣的男人的臉(條件同上)。
“到了象郡我想看看小琴上學時候的學校,還有那個城市,就住了一晚上。”
趙長安笑著解釋,一邊望向祁小琴,意思是到伱家了,下麵你看著怎麼安排。
“爸媽,上車吧,進大院還得一段路呢。”
海康造船廠的布局設計是前麵工廠後麵職工住宅區,因為後麵臨著一條河,在此處形成了一個長寬三四百米水深十來米的湖泊,往東十幾裡就流進海灣,進入大海,河水清澈,方便職工們洗菜洗衣服洗澡,而且住宅區和河邊荒蕪著一兩百畝的肥沃土地也被造船廠的職工們占領了,種著各種蔬菜。
而造船廠製造的百噸級船隻,則是由通往河邊的軌道,由卷揚機牽引著滑進湖裡。
其實祁新華還想問一句,‘你倆昨天晚上是怎麼睡的,是開了兩間房間,還是各睡各的標準間?’
不過他看著妻子一臉喜氣洋洋千肯萬肯的模樣,還有女兒眼睛裡麵洋溢著的高興,顧盼生輝的神采,眼睛裡麵不禁一黯,啥都不乾說了。
對於妻子,在祁新華的心裡麵有著很深的虧欠,去年夏天如果不是女兒從應家那裡拿到錢,自己這個家也就破碎了。
對於女兒,他心裡麵有著更深的虧欠。
為了籌錢,自己先是拿了應家的錢,讓應時軍那個海康有名的花花公子成了自己的準女婿,等到應時軍跑到西伯利亞淘金,結果卻成了一個屈死鬼以後,這次自己卻又無能為力的看著應家收了許越三十萬,把追債的權力買了下來。
這種行為,讓祁新華出離憤怒的屈辱!
然而他卻是無可奈何。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現在妻子每個月的複查和藥錢,雖然大部分都可以報銷,然而那些真正能保命的好藥,就隻能從黑市上麵去買。
因為這種進口的高檔藥,就是象郡醫院裡麵也沒有,隻有花都那些大醫院才有,而且還都是全自費,一個月的藥費就得八九千,一年十來萬。
而在黑市上買那些水貨,即使價格能便宜一半,一個月也得四千多,再加上醫院裡麵不報銷的那一部分比例,平均下來一個月的總花費也有小六千。
現在女兒每個月給家裡寄三千塊錢,有時候是四千,再加上他倆加在一起的工資也有兩千,祁新華在不上班的時候,就騎著自行車在車把上放著一個牌子,車後麵帶著工具,走街串巷的接各種維修焊接的小活兒。
劉筱在下班和不上班的時候就在後麵的菜地種菜,拿著菜到市場上賣菜,有時候幫著廠裡的人牽線收一點紅包,家裡的生活也總算是能夠勉強維持下去。
這時候哪還有二三十萬塊錢還給應家,又能有什麼辦法和能力,阻止這兩家之間的齷齪交易?
作為犬儒主義的很多人就學會了這麼一招,‘如果你不能反抗來自生活的壓力,那麼不妨擺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學會享受這種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