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趙長安終於想到了一個也許可行的辦法。
他拿著手機撥打董季思的電話。
“長安。”
即使隔著電話,趙長安也能聽出來董季思聲音裡的倦意。
不用想就能猜到,昨天晚上肯定玩的很晚,甚至通宵。
這不禁讓趙長安無比的感動,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立刻變得溫柔起來,儘量斟酌的笑著說道:“我想著你們工作室就要開張,想給你們推薦一個遊戲人才,司昌勝,很不錯的一個年輕人。”
“這是好事情,我還想著能從你手裡麵挖些人才,行,你看看什麼時候合適,就讓他過來上班,我這邊隨時歡迎。”
董季思也痛快,既然已經選擇了不再敵對,就沒有必要還這麼互相摻釘子,司昌勝在一納米雖然一直沒有得到重用,可也是一個中層,管理著十幾個員工,過來了以後正好可以代管工作室。
“那我今天就找他談話,勉勵一番。”
“行,讓他早點過來上班,這邊給他騰出寢室。”
趙長安打了這個電話,就打司昌勝的電話。
——
看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十五分,司昌勝還不想出門。
昨天下午聽一臉高興的鐘世明說趙長安已經回到明珠,明天會來公司上班,司昌勝的心裡麵就很不舒服。
結果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在夢裡麵趙長安滿臉獰笑的朝他逼近,嚇得他渾身汗濕透。
司昌勝一直都懷疑,趙長安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董季思放在一納米裡麵的一顆釘子,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隻是一直在等待著合適反殺的時機。
要不然為什麼在一納米這一年多以來,他乾工作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不怕苦和累,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卻一直都被邊緣化。
而且還在不同的部門調來調去,讓他始終都不能像蘇相臣,邱啟,楚紹之這些人一樣,形成一個自己的班底。
想著今天很有可能會看到趙長安那個笑麵虎,還有他那雙似乎能夠洞徹人心的目光,司昌勝就感到無懼的煩躁。
如果說在前年年底剛進入一納米的時候,司昌勝在心裡麵根本就看不起趙長安,想著董少要不是顧忌大家都是複大的同學,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按死趙長安,就算自己當著趙長安的麵說自己是董少派過來的臥底,趙長安有啥不滿意也得給老子忍著憋著蜷著裝鱉孫!
然而時過境遷,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司昌勝早就沒有了這種勇氣和底氣。
在去年春天的時候,他那時候已經漸漸的感受到了來自趙長安不斷變得強大起來的壓力,曾經和鐘世明明爭暗鬥了一段時間,想去追徐婉容。
鐘世明追徐婉容是因為真的很喜歡徐婉容,他司昌勝之所以追徐婉容當然也是因為喜歡。
不過更喜歡徐婉容的漂亮,溫柔,有學曆,家境富裕,而且徐三是一個混不吝,再加上又是趙長安的老鄉,隻要自己能夠成為徐婉容的男朋友,他就可以向徐三和餘朵深刻的坦白懺悔自己的臥底身份。
因為徐婉容的病情,徐三夫婦肯定是會原諒自己,並且會和趙長安說這件事情。
那時候如果趙長安選擇翻篇,那樣就最好了。
就算趙長安不願意翻篇,可自己老丈人有錢,大不了離開明珠,跟著老丈人到山城當乘龍快婿,日子照樣過得富貴滋潤!
然而自己和鐘世明的追求卻都落空,到了現在司昌勝甚至害怕的經常做噩夢。
人有時候懵懂無知就是福氣,知道的越多就越恐懼!
正因為司昌勝一直都在留意趙長安和那個文燁,所以才有著發自內心的膽寒。
被踩得死死的許一傑,現在還在草台班子裡麵走村竄鄉的賣唱,徹底的淪為歌唱界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