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一個權勢者在獲得了超出常人的權利以後,為了自身和所共生著的團體的利益,即使是做出一些自己所不喜歡,甚至厭惡的行為和決定,模糊的踐踏道德和法律的邊際界限,也會堅定的實施下去。
就像屠了惡龍的勇士,最終變成了惡龍,享用著匍匐者獻祭的處女,這並不是一個童話故事,而是無數血淋淋的現實。
孟德斯鳩在兩百多年前就說過,絕對的權利導致絕對的**,到現在為止這句話也依然不算過時。
這就是缺乏監督的,或者失衡的,混亂的權力,所帶來的的共性。
夏文陽是這樣的,就現在看來,他趙長安也越來越顯示出沒能掙脫出這種窠臼的趨勢。
而且更讓他警惕的是,他甚至在內心深處甘之如飴的享受著這種力量所帶來的金錢,榮譽,權勢,美人,——各種精神和身體所獲得的滿足和愉悅。
就像對於這個苑啟帆將來的打擊,他根本就不需要過問,也不需要知道,自然就會有他這個團體裡麵的相應子部門,做出持續的壓製和跟進。
要保持這些人永遠不得翻身!
就像當年夏文陽對自己家的持續打擊那樣,他根本就不用做出明確的表示。
夏武越,喬三那群人負責打擊他,苟建勇,欒大禹,喬劍偉,曾春鳴,那夥人負責對付自己父親以及和父親走得近一點的人,邱金慧一家三口聯合一建大院裡麵的幾個女人,不斷的衝刷自己的母親和一家人在小區裡麵脆弱的神經。
巧妙,緊密又凶狠的配合,要把自己一家三口按死在淤泥!
——
一時間,趙長安想得有點出神,而這個相對而坐的六人座位上,也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就如這個車廂裡麵其餘的人群一樣,有位置的坐著睡覺打瞌睡,沒有位置的坐在過道裡眯瞪,推著小車叫賣的售貨員也歸巢不再騷擾,隻等著到了下一站車廂裡麵才會出現短暫的喧嘩。
隻有火車不斷‘哐當,哐當’的奔騰行駛在蘇南黑夜的平原大地上。
站在苑啟帆,他雖然並不相信身邊坐著的這個喝著廉價二鍋頭的大學生擁有這種讓人生畏的本事,可看著趙長安拿出來的手機,居然是那種最新型的摩托羅拉手機,其實在內心深處也不禁有點搖擺。
去年年底他買手機好回家鄉裝逼的時候,轉過不少的手機店,看到過這個機型,價格很貴,得六七千。
而他在最後則是買了一部國產的熊貓手機,花了兩千多。
一個拿著六七千最新機型的大學生,似乎也不是那種普通人,雖然對麵那個大學生抽的是賴煙,喝得是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
所以雖然他不信,可還是有些不太踏實,決定先忍一忍,熬過這難熬的二十分鐘。
等過了這段時間,看他不狠狠的羞辱一下這個裝腔作勢的大學生,——甚至該他警告威脅他倆說道‘孫子,複大是不?你叫啥,老子等回明珠非嫩死你個孫子!’
而坐在外邊國道,已經和苑啟帆翻臉的翟啟順,巴不得苑啟帆倒黴。
即使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能拿得出來手機的大學生有這麼勢海的本事,不過也沉默著等。
“你是複大的,玩音樂,伱們複大的趙長安你們認識不認識?”
坐在潘高那邊國道的女孩子,好奇的問趙長安。
“當然認識,他姓趙我也姓趙,又是本家又玩音樂,雖然我的遠大的誌向不是小小的音樂就能束縛的靈魂,不過我們確實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