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遞給馬其勝五塊錢,馬其勝的母親也是滿臉堆笑的煎雞蛋,一邊問:“要不要吃辣子?”
“微辣。”
趙長安笑著回答,點了一支華子,又遞給馬其勝父子一人一根。
“兄弟我看你有點麵熟啊,咱們工專的學生?”
馬其勝有點拿不準,因為這段時間鬱原明抓得非常的嚴,上學年已經連續開除了好幾個學生,留校察看的更多,這要是工專的學生這時候逃課大搖大擺的在門口閒逛,簡直就是試探性找死。
“師大成教學院的,當然麵熟,你忘了去年五一我在羊雜湯店吃飯沒錢,還被你數落了一頓。”
趙長安笑著說道:“真沒有想到你現在也乾餐飲這一行了,你的手,去年看著不是沒事兒?”
趙長安這麼一說,馬其勝就記起來了這件事情,隻不過卻忘了當時趙長安的臉。
其實他熟悉的是三月份在臨安到明珠的長途客車上,和趙長安的偶遇,隻不過當時趙長安在三亞呆了幾天,整天在海麵上練習洞穴潛泳,曬黑了,後來又去了祁小琴家裡見了蒙學棟,又去了花都,再進山見蒙學棟的師父,所以有點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邋遢,和現在的麵目區彆有點大。
“都怨我以前談得那個女朋友嶽馨悅那個賤人,不是她連累了我我就不會被廠裡發配去受苦的跑市場,——。兄弟,去年的事情對不住了,那時候年輕氣盛,啥都不懂。”
這時候,馬其勝的母親已經煎好了雞蛋,把雞蛋和豆腐串摸了辣椒醬,夾在雞蛋裡麵,用報紙半包著遞給趙長安。
“沒事兒,都是過去的小事情。”
趙長安咬了一口夾著煎蛋和豆腐串的燒餅,味道確實不錯。
“我妹過段時間也過來,準備在你們學校門口和我媽一塊紮個攤子,還有我二妹,今年初三學習也不好,也讓她過來,到時候還得請兄弟你多捧場。”
馬其勝說得一臉的謙卑。
“一定,一定。”
趙長安在心裡說我捧你兩個妹子的瓜!
——
下午五點,鈴聲響起,工院校園瞬時熱鬨起來,因為是周末,一群群的學生往外衝。
馬其勝的燒餅攤,又是被擠得水泄不通。
“心黑,臉皮厚,又能上能下,精明,又找到了一個好項目,膽大,敢想敢乾,這是在資金原始積累的節奏啊!”
趙長安看得感歎,感覺馬其勝有著那麼一種滅妻證道,脫胎換骨的情況。
也難怪鬱原明即使再怎麼不爽,也捏著鼻子忍了,選擇了默認。
假如在十幾年以後,馬其勝成了一個地方區域性有名的企業家,那麼他和嶽馨悅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是冤枉了嶽馨悅,可欺辱嶽馨悅的是那個廠長,又不是馬其勝。
很容易就能成功洗白,成為高大上的成功企業家,工院的驕傲。
而嶽馨悅則是淪為犧牲品,就是彆提這個人,提就太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