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接過淩秋遞給他的礦泉水,瓶蓋沒有打開,他仔細看了一遍瓶子,自言自語說道:“還沒有過保質期。”
擰開了瓶蓋。
“我沒那麼瘋,到現在你依然在懷疑我的話。”淩秋說道,“要不我替你試水,看有毒沒毒?”
“可以呀,你說了這麼多的話,一定很口渴,分你半瓶。不管彆人怎麼看,對我來說都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趙長安把礦泉水遞向淩秋,想到了什麼,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不許故意朝裡麵吐口水!”
“呸,你想得美,想吃我還不給你!”
淩秋嘴裡這麼說,可奪過礦泉水瓶子卻不是正經的喝水。
而是用嘴巴和牙齒咬住礦泉水瓶口,慢慢的仰起俏臉讓瓶子裡的水隨著重力灌進嘴裡,同時用漂亮的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挑釁的望著趙長安。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騷。
趙長安其實很想好心的告訴她以後不要這麼喝水,可又想想還是決定不說了,就像在後來世界裡人們總喜歡說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就是這個道理。
說了以後可能就連他都再也觀賞不到這樣的美景,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然而趙長安的嘴賤慣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的嘴巴是那種櫻桃小口,不知道能不能一口塞進去一個小籠包?”
淩秋整天和車行裡麵的那些機修工打交道,還能聽不懂趙長安話裡麵的齷齪意思。
怒著嗆了一口水,嘴巴離開礦泉水瓶子怒著罵道:“滾你個王八蛋,你就是一頭蠢驢老娘都是一口咬斷連吞帶咽!”
“我靠,都說了不能吐口水,你絕對是故意的!”
趙長安心裡麵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原來你是淩大嘴啊?’
“那你喝不喝,不喝我喂小黑喝。”
“喝,喝,喝總行了吧!”趙長安在心裡麵加了三個字的後綴‘淩大嘴巴’。
曲菲在橋上並沒有站太久,就被過往的遊人騷擾的不行。
不是覺得她長得漂亮有氣質,又這麼憂鬱,似乎是失戀了,自己也許有可乘之機,就是有著一副熱心腸,過來勸慰她人要往前看。
隻好離開了大橋,一路隨走隨停,在一處草木幽深的涼亭裡坐著聽著鳥啼。
在和邢哲亮談話的時候,她就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所以才會選擇遠離鄭市,來到這裡試圖請靜下來,找到讓自己不安的問題。
彆跟一個傻子一樣,糊裡糊塗的掉進一個坑裡。
到現在她才猛然想明白了什麼,不禁渾身大汗淋漓,後知後覺的駭得俏臉發白。
事情還是回到她向邢哲亮提出來的幾個問題,‘我爸惦記這個位置十幾年,你爸是把綠園當成他的命,你是要當四阿哥,可我為什麼要淌這個渾水?’
對此邢哲亮的回答是,‘一個孩子,綠園總裁的位置,而且和他隻是名義婚姻,各玩各的。’
這麼聽著似乎很有道理,對曲菲來說不用那種讓人厭惡的男女交流就能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有了事業和身份,而且有了一個名義上的丈夫不用被人詬病。
然而在橋上曲菲想到父親的尋花問柳,母親和理發店裡麵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玩婚外情,再加上自己被男朋友劈腿背叛,所謂最親的人,冷血如斯,當時真有著縱身一躍一了百了的衝動。
那麼假如自己和邢哲亮有了一個孩子,那麼在將來她(她)會不會更早就有著這種心境,會不會恨死了自己?
假如真想要一個可愛的孩子,她寧可去領養一個,或者找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借種,從此不相聯係,告訴孩子他父親死了!
至於綠園總裁的位置,就算邢哲亮沒有說假話,可自己爭得贏父親?隻能成為他的傀儡,任憑他在綠園指手畫腳胡作非為。
況且趙長安和單嬙,邵守巳,金廣仁那群人,還有彆的股東,甚至邢家,又不是擺設,對父親的胡來怎麼可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