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墨跡!”
“你也知道,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燕京。”
“知道,知道,然後呢?”
田雪的聲音已經有點變了。
“一天我出去玩兒,——”
“這麼巧?”
田雪打斷了趙長安的話。
“也不是巧,一天官新義打電話喊我出去玩,就逛了他的校園,見了他的女朋友,一起吃了一頓飯。”
“你和我說這乾啥,和我有關係麼,啥時候你趙長安也變得這麼博愛和無聊?你不該現在和我說,應該找一個晚上的酒吧,再和我說,看看我是不是要喝醉,讓你趁虛而入!”
田雪的聲音,變得非常的冷漠:“到下一個服務站麻煩你停車。”
“我都說了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侏羅紀都出售這麼久了,我都不願意來江城,就是這個委托挺讓人難辦的。基本上就是要得罪人,裡外不是人。”
“那你還要說,你賤?”
趙長安閉嘴不回答他賤還是不賤這個問題,沉默著開車。
車內寂靜。
車子在路上高速行駛,兩邊是寬闊的平原,遠遠近近的黑暗大地上麵,亮著鎮子和村落的燈火。
天空中掛著弦月。
今天是陽曆6月9號,農曆五月初八,剛過端午節。
桃花江上剛舉行過龍舟比賽,也向趙長安這樣在外地的成功人士發了邀請函,隻不過他沒有時間回來觀看。
趙長安打開了音樂,調低了聲音。
這樣又過了十幾分鐘。
“想說什麼,說出來吧。”
田雪在最初的激怒以後,到現在才算是緩緩的清醒一些,知道自己可能錯怪了趙長安。
就像她自己說得那樣,趙長安要是對她起了壞心思,也不可能選擇現在這個場合說事情,怎麼也要找一個有情調的酒吧,或者一個幽靜的公園,再不濟也不會拉上夏文卓這三個女孩子同路。
那麼就是說,他真的有話要和自己說,而不是什麼想著趁虛而入的禍害自己!
“也沒啥,就是有個人托我給你帶一句話,就是說‘就是田雪整容以後,更加漂亮了’。”
“就這些?”
“我回了他一句,我槽你麻,不過官新義很認真的和我說,禍不及家人,你應該罵我官新義真是一個虛偽無恥的王八蛋。然後我就罵他,你還真知道你是一個虛偽無恥的小人王八蛋啊?”
趙長安覺得自己有義務把事情多說一點,就繼續說道:“他女朋友叫關海蓉。
趙長安,其實官新義表明態度要和田雪做普通朋友,這並不為過,在這件事情上他也不算做錯了什麼,也沒有誰對不起誰。
不過他錯就錯在不該拿田雪整容這件事情當借口,這件事情他做得太差勁。
本來就是一件不愛了的事情,結果讓他推卸責任弄得似乎田雪做錯了多大的事情,讓她承擔著子虛烏有的自責,這不公平。
他這時候不能說,說了他輕鬆了,田雪那邊怎麼辦!他官新義又成了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了,那被他傷害的田雪算什麼?
這是官新義欠田雪的,他得受著!
則是關海蓉的原話,我問她喜歡官新義啥,她的回答是,就是喜歡他呀。”
說完了這些,趙長安不再說話,靜靜的開車,聽著音樂。
由已經淚流滿麵的田雪自己去悟,悟多悟少,在於她的智商,情商,個人抑製力,——
能悟出多少,也可以窺看出來她在未來可能的成長高度是多少,也代表著趙長安在未來有可能在田雪的身上,所願意投入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