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上車流密集,南下北上的各種車輛一輛接著一輛,而且經過大雨後一個白天的烈日暴曬,路上又是灰塵飛揚。
這時候氣溫已經升起來了,趙長安關了車窗打開空調,專心開車,也沒有興趣注意薛雲珠那邊的車輛會什麼時候交錯而過。
五一的時候他回山城,站在二樓露天陽台看到薛雲珠曬衣服,那細腰大腚,讓他嘴饞。
再想到兒時吃薛雲珠做得饅頭,頓時就有著一種很突破禁忌倫理的刺激想法。
然而昨天晚上夏文卓的那些話,則是讓他對薛雲珠再也沒有一點的興趣,甚至有著一些厭惡和不齒的鄙夷。
不管喬劍偉是如何的心黑和貪婪,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的這個小家,想儘一切辦法給薛雲珠和兩個孩子留下一大筆財產。
然而可悲又搞笑的是,在他已經在倒計時自己的生命線的時候,薛雲珠卻和那個前男友上床謀劃搞到財產遠走高飛。
你的褲帶,就這麼鬆?
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不但搞毀了她的前男友,她自己也會遭很大的罪,以及喬劍偉在前年年底主持文陽水泥廠設備引進中的貪汙,將會徹底的寒了夏文卓的心。
她的兩個孩子莎莎和小寶,在將來不可能得到夏文卓太多的扶持和資源。
她既然能狠心大義滅親把夏武越和喬三弄進去,一個二十年,一個無期,——其中夏武越在裡麵砸石頭勞動教育了十年以後,又和人衝突,故意傷害,又加了十年,能活著出來也六十多了。——那麼她就不是那種能被愚昧的親情道德大棒捆住的人。
農夫與蛇的故事,即使真的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也隻能是那條蛇,而絕對不可能是那個農夫!
車子前行不久,就到了前往喬家山鄉道的那個路口,夏文卓的那輛z8停在路邊,車子臟兮兮的全是泥水被烈日暴曬烤乾了的痕跡。
因為是國道,車速一般,夏文卓讓魏雪娜開她那輛z8,把冀冰燕也攆了過去,她坐在後排說是昨晚一夜沒睡,要補覺。
“今天下午鐘叔要帶著趙娟去看望趙靜的父母,自從趙姨離家出走以後,他們徹底鬨僵了,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走動聯係。我給連偉說了,讓他給他姥姥姥爺村裡捐三十萬修一條路,鐘遠強是以著這個名義回去。我表嫂家裡剩下來不少的肉菜,鐘遠強會委托她幫忙喂狗,她是醫生,想讓狗睡覺應該很容易。”
夏文卓躺在後麵枕著抱枕,幽幽的說。
趙長安聽了心裡一咯噔,問道:“鐘連偉知道了麼?”
“如果你指的是鐘遠強和趙娟同居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你不會天真的認為我們在山城這邊從小到大這十幾二十年都白呆了,除了和你就沒有彆的朋友和聯係的人了吧?連偉現在身家千萬,早就在他以前的街溜子和電腦學校裡麵傳遍了,你沒經過那家電腦學校,整棟樓麵向街上的窗子都被一整張巨大的海報遮住了,上麵是你和文燁,鐘連偉三個的並排頭像,叫做三駕馬車,山城三傑。上麵寫著大字,本校優秀畢業生鐘連偉同學,擔任全球互聯網獨角獸新銳十強,全國第一的互聯網集團一納米技術副總裁。本校將會不定期推薦優秀畢業生到一納米集團實習,優異者不看學曆隻看能力,就有進入一納米集團工作的機會。”
夏文卓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是整個山城街溜子們的偶像,因為鐘連偉在兩年前還是一個小街溜子,是你讓他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成了千萬富翁,而你之前也是一個街溜子。總之一句話,你現在在山城可謂是黑白通吃,誰都要給你這個麵子,比之前的張秀才還要讓人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