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水泥他從水泥廠的銷售員那裡拿到了兩萬塊錢的回扣,可就因為這兩萬塊錢以及那個技術員的失誤,硬是坑了區建和化工廠七八百萬。
而且這片地上的建築要是拆卸,除了爆破彆的誰也不敢去作業施工。
那麼現在擺在段鳳清麵前的是,如果她把這些工程給手心肉們去做,萬一再出現這些類似的事情,怎麼辦?
可要是給綠園,她則是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後顧之憂。
因為綠園有錢,底子厚,出了問題他們不但要推倒重來,還得賠償市裡麵耽誤工期的損失。
在這種權衡之下,段鳳清就不講武德的硬把一建二建區建硬性綁在一起,交給趙書彬。
說白了就是叫趙書彬向趙長安要工程,好維持這三個建築公司的基本生存。
如果說之前單嬙的陽謀,是全麵阻止山城房地產市場有著新的輕有力的競爭者的出現,那麼現在段鳳清的陽謀就是你們拿著好處,也得為山城付出,先把這三個建築公司一兩千的在職職工和退休職工養起來。
在趙長安看來,兩個女人,都是高手,就是把他夾在中間不是一般的難受!
“對了,蓉蓉和我一起喝茶,你和她聊兩句?”
單嬙也是點到而止,換了一個話題。
這個情她肯定得認,不過事後就看情郎在床上怎麼謝謝她了。
然而還沒等趙長安想好,聊不聊,要是聊聊什麼怎麼聊,要是不聊怎麼說,怎麼委婉的又不傷對方自尊心的巧妙拒絕。
就聽單嬙笑著說道:“咯咯~,蓉蓉她不願意和你聊。”
這樣最好!
趙長安自以為是的想著說道:“是談和公司合作的事情?”
婉容花木參股了薔薇集團下麵的山城文旅項目,而且之下前段時間和單嬙,趙書彬一起跑遍了山城市下麵的幾個縣的縣城,圈了不少縣城郊外的山林土地說是要建花卉和關上樹木種植園。
說白了就是先提前低價圈地,等到將來這一帶的條件起來了以後,就花錢改變土地的用途性質,蓋房子搞房地產。
婉容花木和一建,隻不過是綠園集團拉過來打掩護做障眼法的陪襯。
好處就是婉容花木能夠拿到綠園集團的綠化項目,而一建則是有很多下崗職工被外派到了綠園集團工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老實配合。
“不是,那個我和蓉蓉還需要談麼?是蓉蓉也參股進入你師兄他們組建的合資公司,這次將作為主要的談判代表和邢大立那邊談。”
趙長安感到頭疼,真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師兄金廣仁他們不愧是改革開放頭一批崛起的優秀商人,成功的企業家。
對這方麵的敏感程度,簡直就是驚人!
齊鵬雖然是齊道龍的兒子,不過卻是齊道龍妻子和她前夫生的兒子。
不管徐婉容有多麼憎恨齊道龍,可這也改變不了唯一的血緣關係這個事實。
薔薇集團現在手裡麵已經持有綠園39.9%的股份,再加上曲菲自己的10%,她母親的3%,以及邢大立退出以後大概率的曲篤行會和女兒站在一起2%的股份,還有邵守巳的5.5%,總計已經超過了60%。
尤其是單嬙這段時間持續的拚命吸籌,使得金廣仁那邊也開始了心生警惕,並不認為隻靠著金廣仁和趙長安的師兄弟關係,就能高枕無憂。
會不會在驅逐了邢家以後,趙長安和單嬙就開始對他們下手?
說實話,他們這群先富起來的大老板們,無論哪一個都帶著資本的原罪,不查都是好善樂施的大善人,金大善人,劉大善人,李大善人,——
可要是仔細的查和深挖,哪一個都是一屁股的屎!
並不比邢大立乾淨多少,有的甚至比邢大立還要黑。
以著趙長安和單嬙的能量和能力,如何不讓他們忌憚?
要知道以著綠園現在的經營和規模,還有趙長安和單嬙的能量,綠園上市可以說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那麼一旦上市,綠園的體量絕對能夠超過二十億。
29%+2.6%=31.6%的股份,就是六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