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趙長安一直到快八點才起床,感覺眼皮子乾澀的都不想起來,望了一眼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陸緘默,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話癆昨天晚上至少逼逼叨叨的逼叨到淩晨兩點,弄得趙長安差點神經,結果現在自己不得不起床,他倒睡得真香!
楚躍良和洪春霞是彭州人,所以有時候老家的一些親戚到市裡麵來辦事兒晚上來不及回彭州的末班車,偶爾就會到楚躍良家裡住一晚上。
楚躍良夫婦一個是老師,一個是鄉鎮的文員,不像陸立雄是泥工木工水電工啥都會乾,把院子封了一半蓋了兩間小屋,陸嵐和陸緘默一人一間,足夠寬敞。
那時候趙長安一般都是回家,不過也有幾次是到陸立雄家裡和陸緘默睡,隻不過是初一的時候,後來楚家和陸家鬨翻了,就沒有再去過。
到了初三下學期的時候,趙長安隱隱約約的聽說楚老師之所以跟鄺有梅鬨翻,懟了起來,就是因為楚躍良替趙長安借宿陸家,結果鄺有梅冷著聲音說什麼‘你女兒也大了,和一個男孩子睡一張床成什麼樣子,你這是在害你姑娘!’
也就是在聽到這以後,趙長安就沒有再到楚家睡了。
所以昨天晚上這小子開口,趙長安才沒有叫他的話掉地上,不然這個大嘴巴懷恨在心回到山城以後說自己沒良心過河拆橋,那才是真虧。
隻是那時候這小子雖然也是一個大嘴巴話癆,一張嘴巴逼逼叨叨,可遠沒有現在這麼能說。
趙長安把茶室鑰匙和這間屋子的鑰匙從鑰匙鏈上卸下來,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陸緘默從薄被單伸出來的大腿上:“鑰匙放桌子上,我這段時間到卓紫辦公,不來睡了就把鑰匙交給陳麗,劉翠,文燁都行。”
“我靠!老趙你絕逼是故意的!”
陸緘默從美夢裡麵驚醒,揉著被拍得火辣辣的疼的大腿,一邊大聲的抗議,一邊熱情的挽留:“彆呀,你晚上不過來我一個人多無聊寂寞,在宿舍裡我也是每天晚上要和兄弟們吹一會兒牛比再睡覺,不然都沒瞌睡!”
“醒了,那就彆睡了,去食堂吃飯。”
趙長安好奇的問:“你一天到晚在寢室裡麵逼叨當唐僧,他們竟然不揍你?”
“他們想聊就聊,不想聊就戴著耳塞,聽著歌,用被子捂著頭睡覺,我們聊天也不影響他們。
陸緘默翻身背對趙長安:“不行,我眼睛都睜不開,不到十一點我不起床,老趙你還嫌我話癆,你比我還話癆!”
“我靠!”
趙長安罵罵咧咧的離開房間,卻驚訝的看到在茶室裡麵周翹,陸嵐,陳麗,已經在裡麵坐著吃早餐。
“長安哥,吃早餐,給你帶有。”
陸嵐笑了起來,看著趙長安布滿血絲的眼睛就更加笑的抱著小肚子直不起來腰:“昨晚我和陳麗就說,你儘早絕對要眼睛會紅。”
“昨晚和你哥聊了以前在初中的時候的事情,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你們這幾天都不去學校?”
“不想去,太熱了,這裡安靜又涼快。”
陸嵐笑著問道:“長安哥,不影響你們吧?”
“沒啥影響的,葉紫出差了,我得到卓紫看一段時間,那邊的寢室現在就三個人用,空了三四間,晚上就不回來了。文燁今天也出差,得三四天。鑰匙在陸緘默那裡,你們再去配一把。”
坐下來吃小籠包。
“不用了,一把鑰匙就夠了。”
周翹說道:“我們這幾天哪兒也不去,前麵落下的課程太多了,得很補。”
“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加油吧。還是再配一把,不用的時候留下來就行了,給我文燁劉翠都行。”
趙長安問陸嵐:“放假你什麼時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