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從97年開始,全麵實行免交售公糧,算是徹底的把農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而工業產品和農產品之間巨大的剪刀差,使得青壯力農民紛紛湧入工廠企業或者城鎮務工做生意,經濟一片欣欣向榮的盛世景象。
而一納米如果這麼拿地,青龍鎮方麵肯定認為趙長安是在變相的想鎖死這些土地,肯定不會大力的支持,更有可能的還會各種方式的刁難和阻止,以防止一納米圈地太多,影響青龍鎮的土地儲備。
那麼拿地以及建設的各種費用,肯定會大於簡宇浩的草莓園。
而且兩百畝土地和萬畝土地,則是完全不同等量的概念,青龍鎮,鹿城,銀城,鱸鄉,甚至都沒有這個權力,還需要上報審批,那麼等於拿地的成本還會增加。
趙長安始終認為簡宇浩草莓園的設計模式有問題,裡麵蘊含著極大的隱患和風險。
連哄帶騙掠奪式租地,擅自攔河築壩堵魚讓遊客釣魚為樂,用帶著刀片的鐵絲網專業術語叫做刺絲滾籠圍起來自成天地,外窮內富,而且要命的是,這種內富其實是靠著外麵的窮的資源發展起來的。
還有不掏一分錢的取河裡的水灌溉,和周邊幾個村子爭電。
白天黑夜往來的車輛,那些到草莓園遊玩喝酒的,往往是那些有了一點騷錢先富起來的人,蠻橫跋扈,橫衝直撞,鄉村路窄,增大了安全隱患,而且容易和那些設卡的村民產生衝突。
而那些拉貨的卡車,則是很容易把路壓壞。
村民設卡要修路補償,還有那鐵絲網附近被砍斷的果樹,就是情緒和仇恨在累積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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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們這樣的我們村裡都歡迎,可有得人就不行了。仗著是和鎮裡簽的合同,仗勢欺人,搶我們的良田,河岔子,壓壞我們的路,弄得我們這兒三天兩頭停電,電都給他們了。昨兒村長家的三娃子的相親對象過來看家,想買他們一點草莓擺盤兒,三十五一斤一分不少,還得至少五斤起賣,真黑,他給那些販子才十九塊錢一斤!”
“還有那兩條河岔子,他們在下口架網攔截,上口子用那種大魚能進不能出的網子,公家這一大片河也成了他家的了。城裡人開車過來釣魚,釣魚給錢,釣到的魚也按斤給錢,吃飯還要錢,那都是咱們的錢!”
“劉嬸你知足吧,你家兩個勞力在裡麵乾活,我們的地被他騙走了,一畝地一年才給一百塊錢,還得想法掙錢買糧食吃。我聽說他一畝地種的草莓有三四千斤,賣了就是七八萬塊錢,我家六畝地一年才給六百塊錢,他們光是種草莓都掙了四五十萬,真黑心!”
‘采摘樂一人一百,七人七百,農家地鍋飯一人一百,七人七百,帶走的草莓一斤25元,1305x25=32625,總計46625,進賬4600。’
簡宇浩畢竟是喝過洋墨水的,uu看書 講究個公私分明,不講人情。
而且認為這裡就跟他在國外一樣,資本家逐血老百姓卻隻能默默的忍受壓榨,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就像趙長安去年年末和孫一陽,龐眉,嶽璐,李詩雅,柳雪,趙蕭蕭,到簡宇浩的草莓園玩,回去的時候和孫一陽說得那些話。
“你到草莓園玩兒,肯定是放開肚子吃,所以他得收這個一人一百塊錢,不過你吃的,還有采摘的肯定都是成熟個大品相好的,這樣的他也不會隻賣19元,這就是采摘園的潛規則而已。說句公道話,他這25元一斤,要得合理。你沒見那1000塊錢的,都是按19給咱們算的。”
“我看咱們誰都沒有敞開了吃,我連十個都沒有吃,你也沒有吃幾個!七百塊錢,咱們最多吃了兩百塊錢的草莓。”
“你有作案工具卻不用,這總怨不了誰?兄弟,小意思,沒必要耿耿於懷,那樣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所以既然簡宇浩對他趙長安隻講生意,不講人情,那麼趙長安也沒有義務去向他科普,‘在中國,要想做事,先學做人;不會做人,必死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