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記得清晰,我媽肯定也記得,我爸我敢說,他也絕對沒有忘記。昨年和今年清明節,他都是借了一輛摩托車帶著我媽從彆的小路岔過去上墳,不經過村裡的那條路。
包括那個買我吉他,然後和夏武越喬三等在路邊等我放學,當著我的麵把吉他砸碎,扔進火裡麵的老鄉。不是我爸使的力氣,他們家能從山裡麵出來?”
趙長安啞然失笑:“我爸媽現在都快被公司裡麵叫苦叫窮的弄得頭疼,尤其是他們旅遊這兩天就要回去,回去以後就是一建和二建,區建之間的合並。那裡麵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更能讓人發狂。
這要是我再拿幾百萬修路,那一個村子裡麵婚喪嫁娶小孩上學蓋房子,都得到我家打秋風,不給就在後麵罵說是有錢了就沒了良心。
憑啥,就憑著我家心善人傻?
到現在為止,我爸和我媽還堅持平時不用手機,我買給他們的手機都一直放在抽屜裡,除非外出才會拿著。你說說,我瘋了才會給自己找麻煩,給他倆找困擾。”
文燁沉默著開車,車子駛出村子,朝著最西邊那處聳立的懸崖下麵的青磚瓦房駛去。
在上坡進入兩邊都是叢林的山路的時候說道:“這就叫窮在鬨市無人問。”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趙長安望著沿途的叢林風景:“其實我也理解我爸的這些鄉親,本來之間都沒有任何的感情,那麼就隻能通過這種親情的綁架來獲取利益。
既然不能給他們帶來現實的利益,他們又和我爸不熟,憑什麼要浪費這些虛假的感情和真實的金錢來和我爸綁架親情。”
“那你還對李娟兒進行道德綁架?”
“得,算我啥都沒說。”
車子經過李娟兒家的菜園子,趙長安和文燁詫異的看到李娟兒正在進行涸澤式的收割園子。
甚至那幾顆十幾年的老桃樹,都被她砍了。
中午吃過一頓簡單的土雞蛋西紅柿青椒撈麵條,趙長安和文燁就進入溶洞裡麵,拿著帶著金剛石顆粒的鏈鋸,把那隻猞猁常年睡覺的三米多高的細長石柱給鋸斷。
然後橫著放進小貨車的車廂裡。uu看書
那隻猞猁蹲在另外一根更高的石鐘乳石柱子上麵,在黑暗裡眼睛泛著金綠色的莫測光澤,全程觀看。
這是李老頭駕鶴之前和趙長安說的事情,就是在他還沒有和這隻猞猁建立默契之前,怎麼表達讓它跟著離開,而不會產生誤解偏差。
就是把它的巢穴搬走,重新立在需要它安家的地方。
當晚,趙長安和文燁用巨石封死了那個溶洞口,李娟兒鎖上了堂屋,廚房,偏屋的門,坐在駕駛室的後排和那條老黃狗一起,離開了她住了二十年的家。
而趙長安注意到後視鏡裡麵一道黑影閃過,這種黑是那種能夠反射著光澤的黑。
看來是跟上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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