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蘇靜這個思想正統的姑娘心裡麵,倒爺這個名詞卻隻有貶義,在她幼稚的心裡麵隻充滿了蔑視和不屑。
然而她卻不明白,一個人如果沒有父母家族的幫襯,沒有貴人拉把手,要麼是自己天賦異稟,才華驚世絕豔,或者運氣好,買一百塊錢的彩票都能中兩個億,撿塊石頭就是極品寶石原石。
不然想讓自己和家人過的好,那麼隻靠著勤勞的雙手,埋頭苦乾,哪有就那麼容易致富。
資本在進行原始的積累的時候,往往都帶著掠奪的底蘊,想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就把事情給完美的做好了,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說難聽一點,蘇靜你可以要求自己每天騎著一輛破三輪車,走街串巷的喊著‘收破爛~’實現自己的人生抱負和立誌什麼鬼,卻沒有道理要求你的父母一直得這麼乾。
並且還要等有錢了以後,給他們買一個能錄音,一路循環播放‘收破爛嘍~’的大喇叭。
說狠一點,也許外人可以對她父母的行說三道四,然而她是最沒有資格和底氣說這些話的人。
不是她父母辛苦的掙錢,她彆說上學,吃飯都是一個問題。
她更沒有資格因為她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就對父母的行為提出抨擊和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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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讓她爸媽今天就買票回去,沒有火車票就坐大巴,她父母覺得這掙錢簡直太快太容易了,說是等他們掙夠了還我的錢再走。
蘇靜借我的電話打給她姥爺,那邊說她爸媽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有著自己的判斷力,讓蘇靜好好上學,彆參與大人的事情就行了。”
劉奕輝笑著說道:“我看那個蘇靜的臉都氣歪了,說狠話說要回去複讀一年,他們夫婦不是喜歡錢麼,複讀一年再給他們掙幾萬。”
“哈哈!”
趙長安也笑了起來,這個方法之前蒙學棟不也是這麼用的爐火純青,連續參加了幾次高考,拿到了二三十萬的獎勵,成功的挖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隻是蘇靜明顯說的是氣話,她要是真這麼搞,趙長安倒是可以說一句‘佩服’。
不過對於蘇駿和郭梅的去留這件事情,他回到明珠還是要和蘇駿夫婦溝通一下,聽一聽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
有些飯看著好吃誘人,可也要命。
能吃下去要麼靠山夠硬,要麼自己夠狠。
他並不是要阻止他們,就像郭成鬆說的那樣,都是四十多歲的成年人了,自己哪有乾涉的權力。
隻不過他需要把這個看著很掙錢的事情的利害關係說清楚,至於他們夫婦是迎難而上還是偃旗息鼓的返回牧野,繼續‘賣破爛嘍~’,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之所以要和他倆講清楚,是因為郭成鬆的原因,說清楚了以後就算是出了問題,趙長安也可以說是問心無愧,不牽扯對得起對不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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