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塘江大橋到目的地,一路都是山水美景。
彆說莎莎和小寶看得高興,就是趙長安和薛雲珠,肖蘭都覺得心曠神怡。
九月下旬的時節,屬於秋高氣爽的初秋,沿途不但風景優美,還有著柿子,蘋果,棗樹,石榴,——都是豐收的碩果累累。
到了那個村子,那個村的村領導班子以及另外兩個村的村領導班子和管轄鄉鎮的領導,早就等待多時,熱情的迎接招待。
知道附近有一個小湖泊,肖蘭和小寶,莎莎想要去劃船,就由村裡安排幾個人和她們一起去湖邊遊玩,趙長安和簡安娜團隊人員,則是去看想要承包的荒山。
從村裡到目的地隻有不到一米寬的泥土羊腸小道,期間還要翻山越嶺,一行人走了三四裡山路才到。
說是荒山,其實是幾列山丘加持著的幾處平緩穀地,兩千畝的麵積,山丘占了2/3,穀地占了1/3。
期間還有大約不到一百畝的田地還種著紅薯,芝麻,棉花,以及少量的水稻。
剩下六七百畝都完全荒蕪,長滿了野草藤蔓。
“我們村還有劉窪,萬泉村,都是千人的大村子,居住也都很集中。這一片荒山處於三個村的交界處,我們村還好一點,可也還是遠。另外兩個村劉窪要過河,河上也沒有橋,就一些石凳子,萬泉村隔著湖蕩子和野山,也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這幾年年輕一點的都進廠掙錢了,隻剩下一些老人種田,離村近一點的地還好,像這麼遠的就是種了田,也沒力氣往回拉,拉回去還要打穀子,曬場。年輕勞力一天都五六十塊錢的工資,請假還要扣錢,一畝水稻也就八百斤稻穀,一斤稻穀五毛三分錢(大米價格在0.8-1.2之間浮動),一畝地一年到頭能掙四百塊錢,再除除化肥啥的,種田不劃算。這些紅薯彆看種著,挖出來也是喂豬,芝麻和棉花還行,那十幾畝水稻要是你們不占,明年至少得空一半田長野草。”
“鎮裡麵是非常支持你們在這裡開發綠色農業,絕對是無條件的全力支持。”
一個鎮上的領導笑著向趙長安和簡安娜表態,同時題外話的說道:“你們公司的電腦,我們鎮裡也分了三十台,質量頂呱呱的好。”
能說出來這句話的,都是聰明人,說明他多多少少有點了解一納米在臨安這邊的商業邏輯,那麼在將來也大概率的不會出現一些地方招商引資的麻煩,就是沒有來投資以前,咋說咋好,可一等到人家投資商砸錢過來了,就立馬變臉,磨刀霍霍向牛羊。
而在一納米的外圍環境體係裡麵,要是有不長眼的敢這麼搞,在趙長安看來,簡直就是在找死。
一群人登上最高的一處荒山,放眼望去,那條小溪,以及和小溪連著的湖泊都曆曆在目,更遠處則是群山堆疊。
而且還有著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這兩千畝三村交彙的荒山野嶺,都是光禿禿的,長著野草和低矮的灌木叢林和雜樹,放眼望去隻有幾棵枝繁葉茂高大的樹,也是不值錢的泡桐樹。
而且這幾棵泡桐樹不是被水田包圍,就是長在山坳裡,不容易運出去賣錢。
但是在這兩千畝的荒山以外的山林,卻有很多的成材樹木。
這裡麵的原因,一想就知,無外乎窮山惡水出刁民,尤其是這三村交界又都不管的地方。
實際上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可趙長安卻也知道,簡安娜手裡麵有一份林地標注地圖,這一千三百畝荒山原本規劃的是三村共有的保護林,沒有分到下麵的村民手裡,結果人人管成了人人不管。
趙長安看到湖邊的一艘小船離開湖岸,上麵坐著薛雲珠幾人。
那個湖蕩子大約有兩三萬平米,四周都是平緩的荒草野林子。
“這個湖蕩子現在最深也不到兩米,基本都是一米的水深,一起水麵積能大一兩倍。過後也存不住水,一乾旱就見底。”
萬泉村的支書和趙長安簡安娜解釋:“安全的很,也沒有啥魚。”
“如果我們公司承包這裡的荒山,肯定需要儲備水源,這個小池塘,也需要承包下來,作為澆水的儲備水。”
“這個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