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這時候,趙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單彩的電話。
“在哪兒呢?”
“你們學校的足球場,看台上。”
等了幾分鐘,趙長安看到單彩騎著一輛女式自行車,朝著這裡駛來,沿途的男女紛紛朝著她張望。
顯然到了大二,單彩已經坐實了交大校花的名頭。
單彩把自行車停在趙長安坐著的看台下麵的橡膠跑道上,看到趙長安沒有站起來下來的意思,就隻好走上看台。
“給,送你得禮物。”
趙長安把Pager 950遞給單彩:“不過是美式英語版本的機子,坐下來看球。”
一邊把一張他提前從車裡拿的一個厚小30×30厘米的羊毛地毯,鋪在身邊的看台上,邀請單彩和他並肩坐著看踢球。
“你竟然喜歡看足球?”
單彩接過Pager 950禮品袋,倒是有點詫異。
“並無這種愛好,足球,籃球,釣魚,這些我都不感興趣。不過我挺享受這在這個雨後天晴的冬日,曬著太陽,和你坐在一起看世界。”
單彩把羊毛地毯往離著趙長安遠一點的地方,挪了十幾裡麵,坐了下來,這樣的距離才使得兩人坐在一起肩膀不會緊靠著尷尬。
她開始看趙長安送給她的禮物。
陽光正好,從東麵海洋吹拂過來的暖風,讓這個冬日的下午充滿了春的跡象。
看著被東風拂亂了的單彩的鯰魚須劉海,白嫩的俏臉,圓潤微尖的下巴,趙長安在心裡麵也不禁感歎萬能的手的神奇。
在他的前一世,身邊坐著的這個小學妹是在山城一高低他一級小學妹,自己父母在她父親的狀元府當抹灰工小工和廚子,父親的工資一個月上滿勤是八百,母親是六百。
自己因為覺得父母丟他這個高等學府的高中生的人,從來不到後麵的狀元府蹭飯,而身邊這個小師妹則是除了刮風下雨,都是翻牆到後麵的工地吃飯。
直到自己高考結束,考上了一個三流專科,離開一高,也沒有去過後麵的工地一次,自己的父母直到自己自尊心強,怕說老板的女人也在一高上學,每天還到工地吃飯,激怒了自己,所以自此自終都沒有和自己提過這件事情。
後來的不久,單彩受傷,回到了鄭市,當趙長安再和她有淵源的時候,已經是六年以後,妻子李詩雅進入了單彩教育。
再過了幾年,妻子在集團鄭市高考文化課分公司漸漸的有了一定的名氣,把自己也搞進了公司。
按道理,趙長安作為一個專科生,又不是師範專業,更沒有教師資格證,根本就沒有進入單彩教育的資格,不過妻子的努力和劉奕輝請客喝酒送禮的靈活,還是讓趙長安進入了單彩教育。
在公司乾了這麼多年,趙長安的表現一直都是普普通通,所以根本就沒有近距見過前一世的單彩。
不過開分公司大會,以及單彩來分公司視察,趙長安倒是遠遠的見過,至於臉那是流光一撇的早已沒有了印象。
因為他的妻子李詩雅的美麗,一點都不遜於現在的單彩,更彆提前一世備受腿的問題拖累的單彩,而且自己的妻子人如淡菊,魅力通殺男女老少,即使她穿著樸素,隻是簡簡單單的站在人群裡,都是那種鶴立雞群耀眼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