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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趙長安大搖大擺的走出包間,寇應先氣得老臉血紅,陰沉中帶著猙獰咆哮說道:“現在這些小青年沒吃過幾碗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老金,彆怪我醜化放在前頭,——”
“不用說出來,所有的人都知道趙長安是我師弟,誰動他就是在動我的家人,咱們都有家人是不是?我還是那句話,打嘴官司,隨便罵,在商言商,有本事陰也是能耐,不過彆把江湖上那一套帶進來,殺人者人恒殺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金廣仁冷著臉打斷了寇應先的咆哮:“現在咱們要做的事情是拿到曲菲手裡麵的股份,至於拿到以後下一步怎麼做,那是那時候的問題,彆現在離著十萬八千裡在這裡毫無用處的大放厥詞!”
一頓酒席,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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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安走出酒店,看到停車場那裡停著單嬙的那輛紅色寶馬,走過去看到燕娜正在車裡閉眼養神。
趙長安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玻璃,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燕娜一聲不吭的發動車子離開酒店的停車場,朝著單嬙住的小區駛去。
“時間過的可真快,眨眼都一年半,你都成了一個武林高手了。”
燕娜穿著牛仔褲,雙腿修長,在路燈暈黃色光線和冬季光禿禿的樹枝暗色條紋陰影的浮動下很誘人,趙長安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然而燕娜卻並沒有搭理趙長安的搭訕,隻是麵無表情的開著車。
趙長安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畢竟人家女人被自己謔謔過,也有權力發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
心神不禁有點走神,想著剛才在酒席上麵的一幕。
現在看來,單嬙之前的擔心和警惕也不是沒有道理,今天晚上胥麗蓮的話,未嘗不是一次試探。
第一,他們對單嬙的不配合,早已心生不滿。
第二,他們認為自己和單嬙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像外麵所看到的那樣和諧和緊密。
第三,自己師兄金廣仁可能也有類似的誤判,所以他也默認寇應先,胥麗蓮他們的設想,離間分裂自己和單嬙。
就在今天傍晚趙長安和金廣仁,單嬙分彆通話的時候,內心還是傾向於聯合中原聯持的股東們,一起把綠園集團做大做強,而不是炒高了股價就套現離場跑路。
不過到了現在這時候,趙長安心裡麵早就沒有了這種想法,而是完全認同了之前單嬙的意見,就是搶奪股份,繼續震蕩和清洗。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太貪婪,資本本身就帶著天然的逐血的性質,然而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目光要學會放長遠,不要過分追逐在乎一時一地的暫時得失。
這些人,顯然都不具備這種眼光和能力。
現在中原聯持那邊的下一步的意圖剛才已經被寇應先和胥麗蓮表達的很明確,就是他們可以不在乎由誰來掌控綠園集團,但是不管是誰來掌控,都得配合他們炒高股價,好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
而為了達到這個權力,他們將會全部吃掉曲菲手裡麵的股份,使得中原聯持手裡麵持有的綠園集團的股份,達到38.7%加上11.3%,持股50%。
然後逼迫薔薇集團當他們的前台傀儡和代言人,背鍋俠。
隻是——
趙長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可能麼?簡直就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