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起個筆名,寇應先的報複心很強,隨便找彆人被他查出來了,早晚會報複。既然要撕破臉,那就明著告訴他,有事兒衝著你來。”
“那就叫一陣見血。”
“你這筆名可真怪。”
“揭露真相,一陣見血,它不好麼?”
“問題是即使這樣也隻能稍微延緩一下那邊的步子,曲菲手裡麵的股份,這才是最基本的東西。”
“這個我來說服她。”
“你有把握?”
“不是把握,是必須要拿到。我師兄在彆的方麵可以好說話,可中原聯持那40的股份,是他們七個交往了十幾年的老朋友的一次合作,他這個人很正,不然到現在也沒有和我打一個電話。意思就是,”
趙長安笑著說道:“在商言商。”
年初文陽水泥那件收購,很多人都說金廣仁對趙長安這個小師弟進行了一億溢價的利益輸送。
然而這都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為什麼銀龍集團的股東和股民們,從來都沒有在正式公開的場合表示不滿,最多也就是當一個他們董事長很重情義的故事來講和宣揚?
這是因為銀龍集團雖然是溢價收購了文陽水泥廠,可隨之帶來的利益讓所有的股東都知道,這比買賣銀龍集團一點都不吃虧。
而且之前天悅係和一納米合作,要拿下文陽水泥,銀龍集團根本就沒有競標成功的可能,舔著臉不請自來的把嘴伸進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自尋欺辱。
趙長安之所以能夠拿下來,是因為一納米剛從天悅未來被逼撤股,作為補償,所以趙長安突然出爾反爾撇開天悅集團競標文陽水泥,陸嘯天才捏著鼻子忍了。
當時彆說是趙長安,就是換成彆人,金廣仁為了銀龍水泥補齊山城這邊的短板,以及對江城高出威壓侵占市場份額,到最後也會是一樣的結果,選擇溢價收購銀龍水泥。
這個東西,趙長安一直都看得很清楚,而金廣仁也一樣都是一直都很清醒。
就像這一次,曲菲和他那邊聯係,他卻沒有和趙長安說,就是因為他把生意場和私下的關係,分的很清。
“在商言商。”
單嬙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趙長安的話:“你是想通過在商言商說服曲菲?”
因為單嬙彆的也想不出來,趙長安能用彆的什麼辦法去遊說曲菲,搖頭說道:“這次咱們坑了她一個億,在她心裡麵已經恨死咱們了,怎麼可能會和你好好的談。除非你同意用更高的價格收購,不過真要到了這個地步,中原聯持那邊也絕對會出價跟,加碼到兩億甚至更高都有可能,這不又成了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想要減少收購的價格,事情反而又回到了原點,需要咱們和中原聯持合作,組成一致行動人,可你又要發表報道攻擊太行生物。不想了,想得我頭疼!”
單嬙想的直頭疼,雖然她一直都不小看趙長安的能力,也相信他可以創造出來很多的奇跡,然而曲菲這件事情,是真的很不好弄。
“具體的怎麼做現在我心裡麵也沒有一個方案,不過我有著預感,曲菲肯定會被我說服。睡覺吧,隻有保持著旺盛的精力,我明天才有更多的搞定她的信心。”
曲菲在給胥麗蓮打了一個電話以後,就關掉了手機。
基金公司那邊給她留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說在下個星期五之前,隻要她能把這一億借款和相關的手續費利息,連本帶利的還給基金公司,那麼她就能贖回她質押的股份,不然這些股份就從此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現在曲菲從父親曲篤行的遺產裡麵,拿到了鄭市裡麵的四套商品房,六間下兩層的門麵房,六七十萬的銀行存款,加她自己有的一套商品房,一輛法拉利,近百萬的銀行存款,以及明珠那一套連買帶裝修家電家具,裡裡外外總共花費了近兩百萬買下來的聯排彆墅。
父母的車子屬於公司資產,單嬙掌握綠園以後就收回去了,母親買了一輛三十多萬的車子,也都給了那個黃毛托尼老師。家裡住的彆墅屬於母親名下。
可以說即使沒有了這些股份,曲菲也依然能過著富有的生活。
然而在她的心裡麵,卻充滿了江河決堤的咆哮和憤怒,還有強烈的挫敗感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