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的笑了以後,曲菲抹掉了臉頰上麵殘留的眼淚,望著波光倒影裡麵的楓橋夜泊。
這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她心裡麵複雜的情緒,隻能這麼由衷的讚揚趙長安的牛比,穩如老狗。
是肉也吃,屎也吃,粗米細麵也都能將就,就是怎麼算怎麼吃,就是不吃虧。
“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的話從來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雖然很傷伱得自尊心,可這件事情平心而論,我覺得你假如怪我,那我其實也很冤枉。”
聽到趙長安都快成了指著她的鼻子說,‘叫你愚蠢又貪心’,曲菲的臉色又變的發白。
這些話趙長安並不想說,但是必須得說出來,事實上要不是曲菲太貪心,加這麼高的杠杆,怎麼可能把她打的平倉。
這是事實。
說出來,才能減少曲菲的敵意,雖然也不一定,有些女人蠻不講理,那也沒有辦法。
趙長安繼續說道:“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這幾天你可以和桂小麗她們接觸解除,不要急著離開明珠。電動摩托車這個行業的準入門檻很低,但是隻要現在入局,再走得穩一點,在這塊版圖上麵絕對不會吃虧。現在國內市場是全世界的低窪,正在吸引著全世界的熱錢投資和技術進場,——”
趙長安之所以要和曲菲說這些事情,是因為將來一旦綠園借殼上市,曲菲即使在大洋彼岸信息不暢,然而早晚還是能夠知道。
與其到那時候讓她憤怒,還不如現在挑明。
而且更重要的是,趙長安既然拿到了曲菲的第一次,這妞兒也挺有味道,覺得還是願意幫她一把,隻要她同意把這三千萬作為投資注入電動摩托車廠,那麼她在綠園的損失早晚能夠通過這個投資成倍的找回來。
自己也算是對得起她,算是抵平了之前對她的忽悠,以後玩的時候,也不用防著這妞兒突然就想到了恨處,像狗一樣的咬他。
而且趙長安已經被曲菲故意的咬了好幾次,這是趙長安練過君子不器,身上的皮膚如同鞣製了以後的牛皮帶,可抵普通的刀削斧批,才能安然。
尤其是今天早晨在鄭市那條通往高速路口的八車道的路邊,騎在他身上的曲菲甚至試圖去攻擊他筆挺帥氣的鼻子,好在被心裡麵一直有著防備的趙長安用嘴巴堵住。
“停,趙長安你就是說的哭,我都不會再上你得當了!我手裡麵就這幾百萬,要是再被你騙走,我喝西北風啊?還有你許諾我的三千萬,我是絕對不會投資這個什麼電動摩托車的,就是再好,我都不願意。你啥時候把剩下的錢給我,你可是跟我簽了保證書,彆想著耍賴。”
曲菲恨恨的望著橋下的流水:“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些人都是披著人皮的餓狼和狐狸。我認栽好不好?我搞不贏你們,也不和你們搞了!
我也想了,到了m國我租房子住,錢都投資股票,我也不買彆的,就買可口可樂。九十年代這十年,它每股的總分紅是7.98m元,聖誕節收盤的價格是60.94m元,雖然沒有跑贏銀行定期存款,可這是股票投資,還有分紅,已經很劃算。即使按這個分紅,每年我也可以拿到五六萬m元,衣食無憂。”
趙長安並不認為曲菲的這個判斷是對的,想對她說即使你不願意把錢留在國內,想要投資哥譚市的股市,但是選擇可口可樂這隻股票,絕對是錯的。
因為全世界都知道這隻股票很穩,所以它的最終收益率也是同樣很穩,基本上會無限趨近於銀行一年期定期存款。
而且這隻股票的股價,也決定了它在每一個周期年內,也不會有著太大的振幅。
不過現在曲菲顯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自己說啥好意的話都有可能會被她當成負麵的東西來解讀,那麼自己說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