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達聰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寇應先這副表情的背後,隱藏著很深和凶狠的東西。
現在是千禧年陽曆年底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說從這個月初到過完年的正月,銀行都不會輕易的進行放貸。
尤其是太行生物去年虧損,汽配廠寇應先已經進行了六千萬的常態貸款,顧達聰並不認為寇應先能夠在三天元旦放假的時間,從銀行裡麵拿到上億的貸款。
甚至是兩三千萬的貸款,都會很難。
“如果趙長安真的這麼做,我反而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情。你的農用車輛廠不是還缺資金麼,而且在將來你的事業方向也是於汽車相關的產業,那麼為什麼你不能借機把手裡麵太行生物的股份趁著高價脫手,這樣你做大做強汽車產業,趙長安做大做強中藥產業,綠園也能借殼上市,這不是三全其美?”
聽著顧達聰的話寇應先滿嘴苦澀,他總不能說汽配廠這些年以來,裡裡外外侵占了太行生物不下四五千萬的資產,而且還有著兩千萬的資產挪用。
憑本事挪用的錢,寇應先就沒打算還。
可還是讓趙長安這個王八蛋把自己踢出局——
隻是想想,寇應先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以著最快的速度,增持手裡麵的股份,現在阻止趙長安參與太行生物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但是怎麼也不能讓他手裡麵的股份超過自己。
至於那三千農戶雷不雷的事情,寇應先這時候已經沒有了精力去考慮,因為這個雷就是遲早爆,也可以儘量的往後推,可眼前這件事情,那可真是能夠立竿見影的要自己的命。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的清。
不說彆的,夏文陽,邢大立這都是前車之鑒,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這對狗男女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隻是想想都讓寇應先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他可不想成為第三人,和這兩個逃跑到老m的家夥,去組團三人行。
“顧書~,你可千萬彆被趙長安這個小青年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他和單嬙這個女戲子心黑著呢!他們是要先把我踢出局然後就啟動製藥廠的停產重組程序,想要把製藥廠這個大包袱丟給地方不管,然後把綠園的資產置換進太行生物,炒高股價,再套利離場,把綠園集團弄成第二個製藥廠!”
寇應先說的說痛心疾首,然後又慷慨激昂的表態:“我寇應先以我的聲譽和人格現在在顧書~您麵前表個態,隻要地方支持我趕走這個野蠻人,我寇應先以我的聲譽和人格向您保證,一年以內,讓太行生物重回輝煌,三年以內讓太行生物家喻戶曉,爭取成為馳名商標!”
——
顧達聰回到家裡,點了一支煙思考。
寇應先剛才在飯店包間裡麵的表態,隻能說明他是真的急了,為了能從自己這裡得到資金支持,開始給自己畫餅。
什麼‘一年以內,讓太行生物重回輝煌,三年以內讓太行生物家喻戶曉,爭取成為馳名商標。’這些都是廢話,沒有任何的對懲措施,那麼這些話對於地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約束能力。
唯一的作用就是想從銀行拿到錢,和趙長安爭奪股市裡麵的股票。
等到寇應先這一關過去,以後就是他不認賬了,地方上又能怎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