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時節是冬天最冷的十幾天,天寒地凍的趙長安不是多想去火車站外邊受凍。
可湯麗既然都這麼說了,他總不能再坐車回公司,就點頭答應:“行,那我到車站等你。”
“火車站附近不好停車,嬌嬌又不願意住在老劉那裡,我在火車站附近開了兩間房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咱們何必呆在外麵喝風?先到賓館我帶了前幾天劇團到陽羨送戲下鄉,當地買的一斤陽羨茶,泡給你喝。”
電話那邊,湯麗進一步的建議:“你再給我出出主意,看咱們怎麼好好的跟嬌嬌說一說。”
趙長安聽了笑了起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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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光煥發,如同一朵鮮花帶滿了清晨的露珠的湯麗,穿著大紅的羽絨襖和器宇軒昂的趙長安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珠聯璧合的小夫妻。
而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背著一個大背包,另外一隻手還提著一個包包,穿著牛仔褲厚短襖隨隨便便紮著一個馬尾辮從火車站出站口走出來的陶驕,則像兩人的好大妞。
搖搖擺擺,一臉不忿的望著走在前麵的這一對說說笑笑的男女,這兩人都沒有一點幫她提東西的意識,隻顧在陶驕的眼睛裡麵,簡直就是不要臉的打情罵俏。
在元旦一納米總部新大樓正式投入使用,老大樓全部作為宿舍樓的時候,在陶驕的要求下,一納米總部給她分了一間四人宿舍的一個上鋪。
趙長安之前不太明白,這不是典型的占著茅坑不拉屎?現在看到這一幕,才知道她是想把這個床鋪當成她的儲物室。
那麼這件事就有點意思了。
因為按照之前的計劃,她隻是在哥譚市待上一段時間,最多也就半年,就會回國。
東西不放在姥姥姥爺家裡可以理解,畢竟那裡的房子空間太小,而且陶驕和這幾個親人是真的不熟。
至於放在她母親那裡,還不如放在她姥姥那裡。
但是放在西子教育那邊總沒有問題,至於這麼大老遠的搬過來?
陶驕也不是一個腦瓜子不靈光的女孩,趙長安有點弄不清楚她葫蘆裡麵賣的是啥藥。
到了賓館,陶驕在湯麗給她定的房間洗漱了以後,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火鍋店吃一頓便飯的時候,陶驕就說出了原因。
“我在臨安認識了一個朋友,首爾人,她在臨安大學學中文,回國要去培訓班擔任中文教師。她哥哥姐姐姐夫都是培訓老師,不過都是做高考培訓,知道我也要搞培訓班,就和我說了很多首爾那邊培訓班的事情。”
陶驕神情認真嚴肅,望著坐在她對麵的趙長安說道:“你在之前想要說服我的時候,不是一再重複你的那個時光機理論麼。要是按照你的這個理論,在考慮到文化和習俗,地緣影響,人種,這些方方麵麵的因素。在培訓產業咱們最該看齊的不是歐美,因為那邊的人根本就不太注重子女的教育,而且他們也沒有太強烈的出國務工的傾向,而是剛比咱們多走一步的首爾,那邊的現狀才是咱們國內未來培訓產業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