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看這架勢,知道這頓還得再開一瓶葡萄酒。
“我們第一個電話打的是給孫一陽,他說他還在住院,家裡也要破產了,自顧不暇,以後和我們是陌路,不要再聯係了。”
何丹妮滿臉的自嘲:“隻能說是我賤!”
“後來我們又給彆的認識的打電話,都是不接我們的電話,我和丹妮可是嘴緊的很,除了孫一陽是被抓了個現行,彆的人我們可是一個都沒有說。”
楚燕玲俏臉發紅,也不知道是酒勁上臉,還是氣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倆不用自己的手機給趙長安打電話,而且打了電話報了名字以後,就沉默著不說話。
就是讓趙長安自己選擇,接不接她倆的電話。
雖然已經是走投無路,然而卻依然再用最後的力氣維持著自己的尊嚴。
“你也彆埋怨彆人,你們之前提供服務人家給你們也不少錢吧,純粹的買賣關係,你還想人家怎麼著?”
趙長安一句話就說得兩女齊齊變色,俏臉上麵紅的能滴出血。
“你倆不需要覺得我在羞辱你們,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們三個都是一丘之貉,誰也彆說誰,誰也彆看不起誰對不對?”
這長安這句話,說得兩女都是一愣,然後眼淚止不住的呼啦啦洶湧的往下淌。
看得趙長安心生歎息。
兩女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壞人,也不是那種心思很壞的女人,更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彆人的事情。
隻不過在花一樣的年紀,喜歡上了虛榮和享樂,然後被孫一陽,簡宇,譚斯文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渣一步一步的帶進了歧路。
這一點嶽蕾和龐媚就比她倆聰明,看清了孫一陽的本質,就果斷離開。
想到這裡,趙長安忍不住臉色古怪的暗罵自己,現在除了龐媚,自己真的和孫一陽這貨成道友了!
自己以後可得警惕,說啥都不能碰龐媚,不然真是太晦氣。
隻不過好就好在,嶽蕾坦誠過她的第一次是大一的時候給了一個師哥,不然趙長安就成了孫一陽的撿破爛的了。
“你們對於以後有什麼想法?”
趙長安儘量語氣溫柔的問。
兩女沉默,半天何丹妮才吃力的說道:“我和燕玲的事情都傳回去了,我們沒地可去了。”
“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這終歸不是長遠之計,也不是你倆一個寒窗苦讀十幾年的人應該選擇的路。”
兩女又是眼淚嘩啦流下來。
“趙長安,你能陪我們去理發店麼?”
楚燕玲望著趙長安。
——
雖然已經是臘月二十一,火車票在明珠是一票難求,不過有著蘇駿夫婦,這都不是事兒。
趙長安提著包,把兩女送到站台。
何丹妮和楚燕玲都剪了長發,留著寸頭,就像是兩個假小子。
她倆先去江城,作為田雪的屬下,參與江城mm區域性網絡遊戲運營中心和地推華中區辦事處的籌建。
趙長安這是給她倆一個機會,是騾子是馬,全靠她倆自己去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