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陽雖然在心裡麵感激,然而還是想不切實際的再努力一下:“真的不能在原址上繼續乾麼,要知道雖然今年賠的夠嗆,可隻要能夠保證安全生產,到年底可都是錢。”
趙長安搖搖頭說道:“彆幻想了,你爸那幾隻老狐狸現在都束手無策,彆人能有什麼辦法?聽人勸吃飽飯,那是一個無底洞,賠了就賠了吧,現在趕緊撤出來,儘量止損。”
話雖然這麼說,趙長安卻估計孫存德他們想要完全撤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們租用的這六七百畝土地,簽的是十五年的合同,給村民的補助是每畝三百塊錢,同時負責繳納一切的農業稅和各種攤派費用,以及向村裡,鎮裡繳納各種稅費。
而且還欠了銀行三千萬。
想要退出去,首先得償還完銀行這三千萬連本帶息的欠款,然後還要補償村民村裡鎮裡的違約損失,甚至還要牽扯到農田恢複。
等到完全宰完了以後,趙長安推測在不久的將來,在原來草莓園的廢墟上,將會利用那些蓋好的大樓,廠房,宿舍,還有廢棄草莓園,建成一個集觀光采摘銷售住宿農家樂為一體的大型農村休閒旅遊園區。
也就是說,這個草莓園早就被有心人給盯上了,想要鳩占鵲巢而已。
趙長安這麼愛惜羽毛的一個人,瘋了才會給自己找麻煩,往坑裡跳。
四人搞著自助燒烤,趙長安儘量直白的說了一下他的判斷,聽得孫一陽臉色難看,半響才說道:“老趙你說的和我爸分析的差不多,不過之前之所以不願意出來,是這價值六千萬的資產設備當破爛能賤賣個一兩千萬都困難,等於是進退兩難。我和我爸說一下,看他怎麼說。”
趙長安的這個提議,孫存德要是運作的好,能夠私吞下來近千萬的錢,然後再變賣彆的物資,一切下來也許他之前投資進去的四千萬算是打水漂了,可至少能夠不欠賬的完全脫身出去,不會殃及他其餘名下的資產。
保住了這些資產,他孫存德還是一個身家幾千萬的大老板,名下有著二三十家水果高檔蔬菜超市,孫一陽還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假如這次趙長安選擇漠視不管,草莓園裡麵那些趙長安可以買下來再次利用的物資設備,至少要少套現出來兩千萬的資金(一千萬明,一千萬暗)。
這一千萬明的資金按照股份分攤,自己父親可以分攤四百多萬,再加上這一千萬暗的,等於是自己父親可以多套現出來一千四百萬資金。
要是沒有這一千四百萬,自己家裡就必須從外麵的產業裡麵,想方設法擠出來這些錢。
那二三十家水果超市就是拿出去抵押貸款,最多也就能貸這個數。
等於是要把家裡麵的家底擊穿。
“老趙,”
孫一陽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想明白了這裡麵的東西,趙長安要是不講情麵,這六千萬的資產他完全可以叫價三千萬,而不是應該超過四千萬。
草莓園這邊想清楚了以後,還得迫不及待的賣。
甚至更狠一點,報價兩千萬出頭,或者根本就不搭理,需要就重新購買新的。
孫一樣打開了一瓶五糧液,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又給趙長安倒了小半杯,舉著動情的說道:“謝謝兄弟了!”
“彆這,酒不是這麼喝的。”
趙長安拿著酒瓶給自己這半杯添滿,又給婁程翔倒滿了一杯黃酒,對孫一陽說道:“這兄弟剛才喝了不少,後天晚上又沒時間,你請客咱們聚聚不醉無歸?”
“那就說定了。”
孫一陽問道:“怎麼請?”
趙長安又給楊一心的杯子裡麵倒滿了黃酒說道:“你抿一口意思到了就行了,可彆喝醉了你媽找我的歪。你自己看,彆喊學校裡麵的,喝了酒咱們去唱歌瀟灑,喊了他們玩不開。”
“得後天啊?”
婁程翔一聽,就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