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之前趙長安的心裡麵也曾經有過鬆動和妥協的想法。
不過徐婉容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看看他二十年前怎麼對待我媽,這一次怎麼對付我爸,還有他那充滿了利益色彩的婚姻,你覺得這樣的人還有真正的親情麼?到了那時候,你和我,還有你得公司,都成了他齊道龍說一不二的工具!”
可以說,這一年多以來,齊道龍父子這尊大山,一直壓得他一樣喘不過氣。
彆看趙長安看著風光無限,可他卻知道自己的脆弱,為什麼文燁要讓他練那個君子不器。
李老頭的悲慘模樣,他倆兄弟可是見過,雖然這是以後的事情,可之前文燁當然知道練這個帶來的副作用後果。
在練之前,文燁曾經和趙長安有過一段很隨意的對話。
“這麼搞,你把握的住?”
“聽天命,儘人事吧,總得這麼堅定的做下去,但行前路,無問西東。”
“那你有沒有聽過我命由我不由天?”
“說著總是那麼的容易。”
“你喜歡漂亮女人麼?”
“多多益善。”
“我這裡有一門功法,叫做君子不器,很牛逼,也很難學,可反噬也很猛。”
“你在學?”
“我已經是了。”
“有多牛逼?”
“記得高三五一咱倆去桃花湖玩,順帶撿破爛,在一橋附近砸的那株老柳樹麼?”
“記得呀,砸的咱倆的手血淋淋的,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人人生而平等),當時我個傻比還拽了一句英文。”
“那天晚上,我在家破壁。”
“失敬,失敬,原來你是破壁者。”
“和這棵老柳樹差不多吧。”
“咚!”
文燁的左手快如閃電,狠狠的砸在旁邊的那株樹皮斑駁滄桑的老柳樹山上麵。
於是在趙長安震駭的眼睛裡,老柳樹發出一道沉悶的震響,一大塊厚實的樹皮被文燁一拳砸破,朝著外麵披風一樣的抖開,露出裡麵白嫩的樹乾。
而文燁則是向趙長安展示他的左拳。
完好如初,不見一點的破皮。
到今晚,頭頂的這塊烏雲終於散去,趙長安在心裡輕鬆的同時,之前很多的謹慎和小心翼翼,已經不再需要那麼藏著躲著屈著憋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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