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朵在那邊帶著一副老丈母娘的嚴肅聲音說道:“隻要你伸手,你齊叔和我,還有齊家都會記著你得情。長安,做人貴在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包括你和容容的事情,隻要你倆是真心相愛,名分不名分的我和你齊叔都不在意這些小事,不過你倆今後生的孩子得有一個姓齊。咯咯~,你要是能說服容容能生,就是一個姓徐,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餘朵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有水平,意思就是可以商量,但是你得過來商量。
隻要過來商量,‘幫你齊叔把事情辦妥’,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然而這些話聽在趙長安的耳朵裡麵,卻讓他無比的厭煩和惡心。
心裡麵冷笑著想著,你都不知道你閨女已經給我下通牒,真要是幫了齊道龍——雖然我也絕對不可能會幫,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就已經很夠意思很地道了。——,那你閨女才真的要和我一刀兩斷!
“姨,你今晚也喝了酒糊塗了吧?容容的父親是徐三哥,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醒你了,希望你自重!”
趙長安冷笑著掛掉了手機,都什麼東西!
“還真讓徐婉容給猜對了,知母莫若女啊,當然知父也似乎如此。這裡麵最關鍵的是,她首先得能想到這個解環的辦法,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徐婉容的一句評價麼。”
文燁笑著感慨。
“虎豹之駒雖未成紋,已有食牛之氣?”
趙長安知道文燁這是在隱晦的告訴他,不管徐婉容和父母那邊的恩怨,可至少餘朵辛勞養育她這麼多年,雖然站在道德和普世價值觀上麵來評判,齊道龍確實夠狠辣又無恥。
可換一個角度來講,在餘朵看來,女兒至少不應該對她這麼無情。
其實整件連貫的事情,在另外一個屁股坐的位置上——比如餘朵,可以這樣講:
徐三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好丈夫,慈祥的好父親,然而法不容情,並不能因為這就能饒恕他犯下的罪。
站在那些受害人的公平公正正義的立場講,他是罪有應得。
現代是新時代,既然徐三已經不在了,自己年輕輕才四十歲,花容月貌需要滋養的年紀,難道就要給他守寡?再找一個男人,這總說的過去。
既然是再找一個男人,找那種有本事,有錢有權勢,年紀相仿,長得依然英俊很有男人味道的老男人,這也總說得過去。
我愛齊道龍,他也依然喜歡我,至於我倆之間的恩怨,那是我倆之間的事情,又和外人無關。
既然我選擇了原諒,願意嫁給他,這依然能夠說得過去。
可你作為一個女兒,為什麼就這麼不懂事,難道一定要讓母親四十歲就守寡,一個人孤獨的熬著歲月變成老太太,難道就不能嫁給我喜歡的男人,而且還是你親爹?
至於齊道龍,他也會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麼錯,唯一的錯誤就是當年偷吃了餘朵的禁果卻沒有料到她竟然因此懷孕了。
之後徐三被夏文陽舉報,逮起來審查,最終‘咯嘣’,那是法不容情,是他罪有應得的結果。
而且你徐三白睡了我女人這麼多年,讓我閨女喊你這麼多年爸,我計較了麼?
自己已經和妻子離婚,娶餘朵這個依然粉嫩漂亮的孩子她媽,這也不算錯吧?
雖然趙長安可以說他倆強詞奪理,可即使是強詞奪理可他說的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