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讓人後怕!
真是慶幸!
他想了想,拿起了手機:“少威,我上午看了,那個坡你下午先推出來一條路,把從南門到學校的臨時門那裡,儘快壓一條石子路出來。
你嘴巴緊點,彆亂說,就說修路是為了好拉東西建圍牆。沿途豎立一些木杆子,扯上電線。”
掛了電話,牛蒙恩想了想,又讓人把負責主樓建造的工長黃軼群喊來。
“主樓吃飯的人快是其他四棟樓吃飯的人一倍了,你再招一個幫廚的;還有,做飯那夫妻叫啥?”
黃軼群手下管著一百二三十號人,哪裡記得這兩個小角色。
一時間有點發愣。
“他夫妻不是想跟著熟人學抹灰麼,男的你看著安排一下,工資——,兩人各漲兩百。女的還是以做飯為主,告訴她飯做得好,以後她就是所有新開工地的廚子,工資不比抹灰低。”
——
“兄弟們,吃好喝好,高了咱們去壓馬路瞅靚女去!”
在商校門口的一個小酒店裡。
金仕波,閻六,幾個小痞子吃得滿嘴流油,眉飛色舞。
而桌上的喻應明,則是臉色發青。
這一頓下來,算是把他徹底吃空了。
“喻應明,你也彆比灰心,你們上學的不是都知道失敗是成功他媽麼,下次一定跑不了他!”
“金哥,算了吧,算我倒黴。”
喻應明一聽金仕波還想搞事兒,
差點張嘴噴出一股老血。
這兩頓下來,都快整他七百塊錢。
再來一次,小千把就打水漂了。
更要命的是,到現在連趙長安的毛都沒有弄掉一根!
他雖然是真恨趙長安,可也不是一個傻子
“你說啥?”
前一刻滿臉春風的金仕波,頓時變了臉色。
“現在圈裡的哥子們都知道,你請我教訓一個學生蛋子。你現在說不弄了,傳出去不是誹謗老子我怕事兒不敢打,還是誹謗我吃你的黑!”
“啪!”
金仕波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老子我是這樣的人麼?”
嚇得喻應明和鄧睿,都是身體一顫。
麵露恐懼之色。
而閻六,耿誌銀幾人,也都停下了筷子,惡狠狠的瞪著喻應明。
似乎一句不和,就要翻臉動手。
“可金哥,我真的沒錢了。”
喻應明哭喪著臉。
這錢他本來是留著找曾曉曉開房,結果曾曉曉一直滑溜的不讓他得手。
再加上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比如‘初中的時候,晚上趙長安直接跳窗戶,到曾曉曉床上睡覺。’
‘氣得他媽裝了防盜窗,不讓他再去鬼混!’
於是喻應明這一段時間,一直孜孜不倦的針對趙長安。
直到受到鄧睿的提醒,找到了金仕波。
“看你說的兄弟,咱們兄弟幫你忙,又不是為你的錢,我們五個拿你一分錢沒有?”
金仕波頓時又是滿麵春風。
“沒。”
喻應明確實沒有給過金仕波,閻六,耿誌銀五人一分錢。
“對吧,為了義氣,義氣!咱們男人出來混,彆的,錢啥的都是一個屁,關鍵是要兩肋插刀,講義氣!”
金仕波‘義氣’的使勁拍了拍喻應明的肩膀,然後‘義氣’的說道:“那兄弟,這幾天揍那孫子的事兒就先緩緩。你去籌一點錢,一個星期夠不夠,好兄弟?咱兄弟不要錢,錢算個屁?可總得讓兄弟們吃飽了,才有勁不是?”
“來來來,乾一杯!”
仨兒舉著啤酒杯站起來。
“乾一杯!”
“真兄弟!”
“義氣!”
滿桌舉杯站了起來。
“滋~”
喻應明一飲而儘。
“咳咳咳~”
咳得鼻涕眼淚直流。
“鄧睿!”
他看了一眼至此至終不幫他說話,而是隻顧得吃菜喝酒的鄧睿。
在這個時候,他最恨的人反而已經不是趙長安。
也不是硬吃他的金仕波。
而是這個出主意,讓他陷入泥潭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