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櫃前,開始精神抖擻的繼續學習。
記錄下來今天得到的考題靈感。
——
清晨,東麵淺淺的月白色晨曦。
近三米寬的碎石硬化路兩旁,是即將開敗的油菜花,以及還沒有熄滅的路燈。
暈染著空氣都帶著馥鬱清冽的芬芳。
趙長安騎車到了市高西北後門的山坡下,看到一如既往穿著道袍校服的單彩,把車子停在坡下。
這時候的趙長安正準備一個加速,衝上山坡。
看到單彩沒有望他,以為是忘記帶鑰匙。
就沒降速。
而是‘嗖’的一下子,從單彩身邊高速竄過。
“喂,趙長安。”
“咯吱~”
“啥?”
趙長安在半山坡急刹停自行車,傾斜著車子左腳蹬地,回頭望。
“沒啥。”
單彩遲疑了一下,沒再搭理趙長安,而是慢慢的推車上坡。
“我知道,不鎖門。”
趙長安笑了笑,以為這小丫頭臉嫩,不願意輕易的開口求人。
“我的愛呀刺羅羅,我的愛呀刺羅羅,你讓我身不由己的狂熱,你不能讓我再寂寞,啊啊啊~”
從西北角三樓文科三班的一扇窗戶裡,伸出來三個頭,其中一個扯著公鴨嗓子大吼。
是付慶威,餘雲偉,朱亮,這三個賤人。
最後這一句‘啊啊啊’,是三人齊吼,難聽的慘不忍睹。
趙長安讚揚的朝著這仨兄弟,高高的比劃了一個中指。
嘴裡大喊:“唱得真爛!”
單彩一邊推車上坡,一邊淡淡的望了一眼那扇窗戶邊的三個腦袋。
從趙長安身邊過去。
清涼的微風中,帶著點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牛匹,你來一首!”
這次是從左四樓的一個窗戶傳來的,文燁的聲音。
“來一個,來一個!”
“兄弟你牛匹,學霸學妹都讓你勾搭到了!”
“學霸學弟吧,哈哈哈哈!”
“兄弟你口味可真不挑食,哈哈,佩服之至!”
“不服你吼兩嗓子,彆乾說不練。”
“她就是單彩啊,這袍子,真是不是虛的!”
一時間,高三一二三四層的後窗戶上麵,擁擠滿了人頭。
“哐當~”
趙長安把自行車支架放下來,他一個老男人,還能懼這一大群毛孩子。
“以山為舷~”
趙長安扯著嗓子大吼一聲,震得高三教學樓一時寂靜。
紛紛詫異,
‘這吼得是啥幾吧玩意兒?’
“載一千年出海~”
趙長安緊接著吼出了第二句。
滿樓腦袋不管學習好壞,可至少都是山城這幾百萬人裡麵,文化素養比較不錯的一批。
都聽出來了,‘有一點味道’。
“燃那時的人煙,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以海為泉,
立天地為庭院,
望滿壁的詩篇,
用千江月的光線,”
整個高三教學樓的後窗戶群,都寂靜下來。
單彩推著自行車走到了後門,停了下來。
“哈哈,如何!”
趙長安停止了吼歌,大笑一聲,——他可真沒打算走‘老剽竊’的路子。
推著自行車大步上坡,免得袍弟等久了。
“唱得真爛!”
付慶威,餘雲偉,朱亮,齊聲回敬了趙長安一句。
“還沒唱完啊,彆走啊!”
有好些窗戶大喊著挽留,幾乎都是女的。
“哐當~”
趙長安還沒走到後門,就看到單彩打開了門,然後望都不望趙長安一眼,騎車消失在門口。
“有鑰匙你喊我做啥?”
趙長安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