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趙長安無語的是,鐘連偉反而很興奮:“剛才我和她一起清理廚房,她還笑我笨呢!”
“你啥眼神,夏末末全靠打扮,邪術致勝,芳英蘭是靠自身硬實力。”
趙長安嗤笑:“這妞兒放下大粗辮子,頭發整整,眉毛修一修,皮膚抹一點增白的粉兒,就是準校花級的。
沒見她爸媽都不讓出去打工,是自己姑娘盤兒靚,容易招人纏,要釣一個金龜婿。”
看到鐘連偉的眼睛,
瞬間失去了神采。
“打擊你,哥也打擊夠了,下麵給你來兩碗勵誌的雞湯。”
趙長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一支煙:“我都不知道你特麼自卑個啥?都是人,你今年才十七歲,”
“哥,我十八了!”
“這不重要,”
趙長安給鐘連偉點著煙:“宗慶後初中畢業學曆,43歲還在蹬三輪,隻要努力,方向對,誰敢說你就注定一輩子不行?——
真要想嘗嘗戀愛的味道,小芳這姑娘人不錯,聰明,心地樸實,乾淨長得又漂亮,儘管勇敢去追吧。”
然後,趙長安說了一句鐘連偉記了一輩子的話:“她不是屬雞麼,等哪一天真要想娶她,打造一隻二十公斤重的黃金雞,大搖大擺的抬過去當聘禮,亮瞎你老丈人的狗眼!讓他貧瘠的腦袋知道,啥才是真正的金龜婿!”
——
趙長安站在府河橋上,看著下麵靜靜流水。
右岸那三百餘畝的沿河地裡,到處都是村民,拖拉機,三輪車。
這時候的村民,還沒有到若乾年以後的‘精明’。
在村裡下達了‘遷移公告’以後,就主動遷移走地塊內的墳塋,果樹,房屋,——
拆遷完成以後,再到村委去拿補償款。
這時候,四輛轎車,一輛越野,一輛吉普車,從北邊的土路,駛了過來。
最前麵的那輛白色寶馬528,尤其醒目。
“夏文陽!”
趙長安不禁目光一凝。
六輛車子停在府河大橋西頭,一個個西裝革履的老板,說笑著下車。
那輛寶馬528的後排,下來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一副儒雅成功商人的模樣。
對於彆的趙長安認不清,但是夏文陽,他可是認得清楚。
而夏文陽也看到了孤立在府河橋上的趙長安,眼睛微微一愣,然後就像沒有看到似的,偏轉了目光,和一起下車的建委老李說話。
一群人在西橋頭說了一會兒話,隻是短短一些話,趙長安就明白夏文陽這是在走‘桃花山莊’的模式。
邀請山城一批先富起來的老板,一起參股府河北地塊建設競標項目。
趙長安望著涓涓府河去向,心裡不禁越發沉重。
毫無疑問,夏文陽是一個天生的商業梟雄,懂進退讓利合作共贏。
隻這一點,
就比牛蒙恩高明多了。
而那種競拍方式,明顯也是為了文陽建築量身打造。
想以此積累一批富於起來的山城企業家,加速山城經濟發展。
其實從北育教路,到府河大橋。
隻要走一條兩裡多的簡易公路,再橫穿狀元府工地就到了。
但是夏文陽他們卻寧可多繞七八裡路,從北環路大橋過河。
這裡麵所要表達的和外地建築業對立的情緒,拿著道德的大棒抱團捆綁山城商人的企圖。
則是不言而喻。
夏文陽一行人隻在府河西橋頭站了幾分鐘,就朝著南邊的拆遷點走去。
在趙長安的眼角餘光裡,看到喬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