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趙長安喊了我十幾年的哥,殷宛昨天還打電話讓我問趙長安報哪裡。
我這個哥哥沒彆的能耐,也幫不了他啥忙。
可那時候我要是連一句真話實話都不敢說,我還是一個人麼?”
殷少洋絲毫不懼的和喬三對視:“真不服氣,我也不欺負你,等你手好了,你選地方,單挑還是群毆,哥候著!”
“你特麼的!”
“你麻的嘴巴乾淨點!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丫的?”
“行了行了,兄弟們現在都攪在一個鍋裡吃飯,何必為一件小事兒傷了和氣,——”
張秀兵笑眯眯的站了起來:“兄弟們要是給我這個臉,就端起酒杯,恩怨是非一飲而儘,相逢一笑泯恩仇!”
莫孩兒的鬼臉怒,
張秀才的假笑,
這在山城圈子裡麵非常有名。
喬三和夏武越對視一眼,他還真的不能怎麼著殷少洋。
與其這樣,他還不如先撿這個台階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喬嘉藝開車,醉成死豬的單少威坐在副駕駛位,牛蒙恩和單嬙坐在後麵,朝家裡趕。
“你說趙長安那小子那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連打兩張臉。”
雖然今晚夏文陽對牛蒙恩拿出了足夠的姿態,然而被狠狠擺了一道的牛蒙恩,心裡麵依然很不舒服。
“我問了一下,陶嬌的成績很厲害,趙長安也許成績可以,不過他從來沒有經過一次真正的高成績大考,年輕人就是目中無人,都以為自己獨一無二,天下第一。
裝豬時間長了,就算是一隻老虎,因為習慣沉澱在骨子裡麵的惰性,也使得它永遠成不了一頭真正純粹的老虎。”
單嬙忍著心裡麵對男人的失望,悄聲說道:“不要和夏文陽他們置氣,咱們是商人,求財不求氣。
還有,趙長安就算考不到全區第一,那三十萬也打給他。不是他,府河80畝,還有桃花山莊80畝,安居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單姐,牛總,我怎麼聽得有點糊塗,趙長安不是一個學渣麼,怎麼扯到全區第一這事兒?”
前邊開車的喬嘉藝聽得有點懵。
“彆問,也彆說,就當不知道,不久就會揭曉。”
單嬙眼睛閃動著光芒:“明天還有最後一門,隻要考完,假如他真的是那麼的妖孽,整個山城除非哪個真的瘋了,至少幾年以內沒人敢動他趙長安。
是騾子還是千裡馬,咱們靜靜旁觀就行了。”
——
9號上午,最後一門化學。
早晨6點30分,蘇家四口,趙長安,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今天最後一門,要做到完美收官,長安中午過來,吃一頓輕鬆飯,我看看要是能回來,咱倆碰兩杯。”
看到趙長安把書包,裝衣服的袋子都拿出書房,放在地板磚地麵上。
蘇正範就知道他的意思,一時間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他高考之前就和段鳳清結婚生子,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一個在雲大讀研究生,一個華大畢業以後就和女朋友去了東京。
兩個他都有一年多沒有回來見麵。
其實他就喜歡屋裡熱鬨人多。
“等成績下來了吧,校長,我要是考了全省第一,學校總得給我大大的意思意思吧?”
趙長安一臉痞笑的雙手搓著手指。
段鳳清和蘇盈,頓時都垮了臉,她們最看不慣這種市儈模樣。
“榮譽和你的遠大未來,這才是你應該考慮的,人不能過分看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容易迷失自己。”
蘇正範真誠的教導趙長安:“有一天你的名字能夠刻上名人山,那才是真的榮耀!”
“我們三個都出自一高,我矮兩屆,畢業以後作為考上重點大學,我們都在名人山前拍照留念,當時都是意氣風發的發誓要把名字刻上去。”
蘇盈目光緬懷的說道:“這一晃二十年,才知道自己的可笑和幼稚。”
“媽,你放心,有我呢。”
劉翠笑嘻嘻的把她媽夾給她的清炒苦瓜,還了回去。
得到母親一記白眼。
“你都老老實實的考你師院,考研,留校當一根蠟燭就行了。”
蘇盈根本就對自己的姑娘不抱希望,反而對趙長安語重心長的說道:“長安,你要懂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已經夠有道了,牛蒙恩那個重獎三十萬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猜測段鳳清一直想問趙長安,想著今早離開以後,很可能甚至永遠都見不到麵了,忍不住詢問。
“這是我向牛蒙恩提得條件,我不可能直接從他手裡拿錢,就隻能用這種辦法自己拿了。”
趙長安笑著坦白。
“啊?”
劉翠一臉震驚。
蘇正範和蘇盈,也是一臉的驚駭,——你哪來的自信,自己就一定能考全區第一?
而且更厲害的是,
你不過是一個高中生,牛蒙恩可是身家千萬的大老板。
夏文陽更是山城首富。
你不但成功狙擊了夏文陽,把他從一建總經理的位子給拉下來。
更說服了牛蒙恩,配合你玩這出三十萬的重獎大戲!
你還能更誇張,更妖孽一點不?